他没有杀那个保姆。
没有!
阿羽为什么要相信别人!
南陌......他该死!
屋子里全是暮年粗暴的喘息声,他胸口深沉起伏,蓦然丢开她的肩膀往外走。
“砰!”
卧室门撞响。
风之羽被丢到床褥里,听到熟悉的铁链声响传来,上锁。
暮年离开之后,室内静谧。
微光通过窗户上的齿轮形大洞射进来,
满屋全是树叶曳动的光影,似无数只花蝶飞进来舞动。
大起大落的暴怒和静谧,风之羽一时没适应,靠在床头上有些懵。
她伸手去探身边的一个小叶形光影,这才发现手上多了一枚银戒。
哪儿来的?
暮年给的吗?
风之羽摸着戒指,突然害怕取下来。
暮年回来看见戒指不见了,会不会又生气?
思量许久,风之羽将戒指从左手无名指上,换到了右手食指。
医院里,南陌自车祸以后便无心工作,
将公司的事情全部交由助理打理。
他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风之羽,结婚的事,不能在等了。
时间越长,后患越大。
南陌车祸擦伤了脸,带着口罩墨镜独自办了出院手续。
驱车离开医院时,正好与一个浑身阴郁暴戾的男子擦身而过。
男子灰色同系衣裤旧的发白,隐在衣袖中的一只手执利器,
打开消防通道铁门,直奔六楼。
按照熟悉的路线,男子一脚踹开门,惊天动地,走廊过道的医护病人全都愣在原地。
“去死!”
他大步流星迈向病床,朝着凸起的被褥狠狠扎下刀子。
被褥里却空空如也......
南陌和岳子强约在城南的菜市场碰面,南陌下车,
一脚踩在腥臭的杀鱼水里,即便是全副武装,脸上的嫌弃也遮不住。
“别摆大少爷谱了,口罩墨镜,
外加一块纱布都没能挡住你又娇又贵的气质。”
岳子强从鱼摊后面走出来,瞅了眼南陌头上包扎的大纱布,
“真丑!”
南陌向来在意自己英俊的相貌,被这么一说,
取下墨镜,冷冷睨了岳子强一眼。
“不是找之羽吗?来这儿做什么?”
南陌挪开几步,在瓜皮果屑满地飞的菜市场选了块较为干净的地方站着,
脚上那双油光发亮的皮鞋引得不少老头注目。
他拿眼往哄闹的菜市场里扫视一圈,烦躁的拧紧英宇眉目。
“换个地方说。”
不等岳子强开口,南陌便特立独行的转身往外走,背影伟岸,气质矜贵。
“唉!”
岳子强在身后叹气,“你这脾气出了校门是越长越怪。”
南陌自顾自的走了很远,直到鼻尖萦绕的鱼腥气不那么明显,才回头看身后衣着简朴的人。
“要不是你提着篮球来医院,
我还以为你家破产了,
那么大一个球,没把您给累着吧?”
这还记仇了?
岳子强锋利的眉毛一挑起,正气的五官透出一股少年的痞气,
“辛苦南少爷记挂,看望您是我的荣幸,累不着。”
“我踹不死你!”
待岳子强走到跟前,南陌长腿一踢,
轻松干倒做警察的岳子强。
“哎哎哎!袭警,你这是袭警啊!”
岳子强一身正气,凌厉的五官严肃起来像那么回事,指着南陌恐吓。
“少他妈废话,之羽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