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想离开这里是不是?”
是。
她很想离开。
风之羽不自觉的缩着脖子,黑棕的瞳仁倒映着他一步步逼近的脸,阴冷如同地狱恶鬼。
“不是,我没有想离开。”
她退无可退,后脚跟都已经踩到墙壁上,
“我看到一只松鼠很可怜,就拿了面包丢给它,我没有想跑。”
暮年停下脚步,瘦长的身形披着松松垮垮的衣衫,
冷漠的神情无端给一种捕猎者看猎物的散漫。
他悠悠开口,冷得没有任何表情,“阿羽的戒指呢?”
阿羽也是喂了松鼠吗?
暮年试图说服自己相信这个荒谬的借口。
“戒指?”
风之羽低眸看自己的手,才发现食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难道是掉进草丛里了吗?
她有一瞬的慌,转过身趴着窗户往下看。
“阿羽!”
身后陡然传来惊吓的大喊,和急冲冲的脚步声。
风之羽没来得及回头,就被锁住腰往后一带倒下去。
地板上闷响沉重,暮年做了她的人肉靠垫,
不知是摔到什么地方,喉咙低呼了声。
听着声音就能感觉到痛。
风之羽猜到他此番举动可能是以为她要跳楼,完全觉得他是多此一举。
这么高往下跳,她不要命了吗?
还没来得及出口解释自己不是要跳楼,暮年就开始大吼,
“阿羽为什么要跳下去!”
“阿羽不要戒指!”
“阿羽不要我!”
“阿羽为了离开这里,竟然伤害自己!”
他字字嘶声暴吼,似她做了多么对不起他的事,必须要找她讨伐。
暮年每一句话背后都在哽咽,气急败坏,而又伤痕累累。
风之羽觉得现在这样躺在他身上不舒服,
动了动,手臂一抬起就被狠狠压下。
“阿羽不乖!是阿羽不乖的!”
暮年发怒的唇畔颤抖,喉咙溢出声声孤狼的低哑哀嚎。
隐隐的,风之羽感觉到他话里的危险。
胸口不安的乱跳,比锣鼓还响。
“你,你要做什么?”
耳边回应她的是冗长的低嚎,好似一只被利箭贯穿身体,血洞遍体,垂死挣扎的老狼。
“我没有丢戒指,暮年,
是戒指自己掉的,
我也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风之羽唯一能做的只有解释,一遍遍的解释。
可暮年根本就不听,倏然间止了所有声音动静。
深夜晚风拂动,窗前圆月渐渐隐入云层,
夜幕乱散的星子也一同消失,黑夜彻底黯淡无色。
“今天是阿羽的生日,我准备了礼物。”
幽凉的声音吐在皮肤上,风之羽抖得更厉害。
暮年刚才突然抱起她捆在床上,连同衣服也一同扒去,
唯独留了小衣服,若隐若现露出雪白。
风之羽四肢现在动弹不得,盯着他手上的那支针剂,瞳孔震惊。
“暮年,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是故意弄丢戒指的。”
她早已泪水湿了满面,可无论说什么,暮年都不听。
他只专注着做自己的事,
给她喂饭,喂水,给她洗脸,擦身体,
现在正要给她注射什么不知名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