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要我怎么做?”
风之羽挥手就是一巴掌。
“啪!”
暮年脸被打向一边,匆忙转过头来泪眼盈盈的仰望她,抿着的唇畔发抖。
风之羽俯视跪在地上的人,看了几秒后忽然抬脚踹倒。
“我不知道。”
她转身走向房间,一眼没看身后摔倒的人。
暮年怕她锁了房间门,急忙爬起来追上去。
“阿羽不开心吗?”
“嗯。”
“阿羽怎么了?”
“就是不开心,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风之羽心情低落,往床上一躺,
暮年也紧跟着附在她身边趴着看她。
事实是,她不知道从何说起,亦或者该怎么说。
其实,连说也懒得说了。
她讨厌慧姨的死。
她讨厌弟弟存在过。
她讨厌父母,讨厌家,
讨厌一切一切。
最讨厌的是暮年,他一时让她讨厌,一时让她喜欢。
父亲为什么会认定她在外面鬼混,且做了不耻之事?
她问了父亲,也问了南陌,还是什么都不清楚。
风之羽侧头看身边的暮年,他眼睛红红的,
睫毛浸了泪水,湿哒哒的黏在一起,从躺下来他就一直盯着她。
要跟暮年说吗?
算了。
跟他说不清楚。
他听到南陌只会发脾气。
“我刚刚没叫住你,你是不是就装作不认识我走了,然后再也不来找我了?”
“不是。”
暮年答得很快,五官都在急切的表达不是。
“那为什么装钟点工来给我打扫?”
“我好想阿羽.......”,他一头扑进她的怀里,
“我想赚了很多钱之后再来找阿羽,带阿羽离开这里,把阿羽关起来。”
风之羽听到前半句心还是暖的,
这个时候和家里发生了矛盾,有个人在乎自己很容易被感动。
但是后半句话,她立马板起脸,
揪着他软得趴下来的耳朵从自己身上挪开。
“你为什么总想把我关起来?”
暮年被挪开不高兴,又一头重重的栽进温软的怀抱里了,撞得风之羽骨头疼。
他依恋喃喃的声音说:“我想要阿羽是我一个人的。”
风之羽视线从他短绒绒的发上移到天花板,放空。
两只手插进他的发里,揉面团一样的抓出各种发型。
“暮年,我只问一次,你说真话好不好?”
她像是带了困意,轻细的声音也懒懒的。
“嗯.......”
暮年正处在重逢的喜悦中,为自己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
她身体的柔软,和沁人的幽香高兴。
他发出的声音也是缱绻的动人,撒欢了的在她怀里蹭蹭拱拱。
“慧姨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他回答的很随意,完全沉溺在温香里出不来,
抱着她的软腰用脸去贴,用鼻尖去蹭,又忍不住去亲。
她的身体很软,皮肤白的干干净净,
细腻光滑,体温也是怡人好梦。
风之羽知道暮年手上沾过人命,理智告诉她不能完全相信暮年,
因为除了暮年没有任何人有杀慧姨的嫌疑。
她又是亲眼目睹了慧姨的头被插在花瓶里放着的场景,
或许那时,慧姨已经死了。
而不是像暮年说的,他只是把慧姨放进花瓶里,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