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张雅芝有没有真的相信她,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以张雅芝的性子,她是绝不会承认自己养了个变态女儿出来。
所以,即使为了风家的名声,张雅芝也不会把此事说出去。
事过两天,风之羽一直在观察自己的母亲。
没发现任何蹊跷。
如此,她便开始了更有趣的游戏。
“啊!!!”
寂静深夜,张雅芝入睡前忽然跳起来,惊慌失措跑下楼。
风晋文正在沙发上看报,他看书时喜静,闻言不悦。
张雅芝半跑半跌下楼,“老公,床上有,有死物!”
风晋文面色一凝,奋步上楼。
夫妻二人的卧室格调暖红,颇有港风味道,
迷人的幽香从香炉里缓缓升起。
玫红丝绸床幔垂下迤逦,床中央赫然是鲜血深红晕染,
安详的躺着一只死不瞑目的博美狗狗。
风之羽在卧室里听着所有动静,直到风晋文大发雷霆,
吩咐佣人收拾,她才装作睡醒,揉着眼睛走出卧室。
“发生什么事了?”
她站在走廊上,一副没睡醒的懵懂模样,可爱纯真。
路过的佣人瞧着家主眼神将她哄回房间里,锁上门。
门一关,风之羽就靠在门框上偷笑。
妈妈胆子真小。
下次不玩儿了。
毕竟她只有一个妈妈。
谁让妈妈偷看她拆解蝇虫尸体的,
有些事情看到了,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风之羽高高兴兴地扑进床褥里,没多久便睡过去。
可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睡觉,挣扎一番后醒过来。
“啪!”
睁开眼,迎面就是母亲大人的一巴掌狠狠甩下来。
她的脸火辣辣的痛,疑惑地喊:“妈妈?”
张雅芝沉静的凝视着她,些微起伏的呼吸透着薄怒:
“是你做的吗?”
风之羽一顿,身体僵硬如冰,眼神不解的看向母亲,
“妈妈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我房里的死狗,是你做的对吗?”
张雅芝声音很冷,冷得静寂。
风之羽心跳快了几拍,因为坏事被戳破而心惊胆战,
她开口咬死不承认:“什么狗,我不明白妈妈的意思?”
张雅芝慢慢在她床边坐下来,伸出手去摸她被自己打红的脸颊,
疼惜的问:“妈妈打痛你了吗?”
风之羽怔怔的看着,不敢作答。
“你十岁那年,我就知道了。”
张雅芝微笑,露出母亲和蔼的笑容。
风之羽却听了她的话,心口狠狠一震。
十岁那年......
那是她第一次杀生。
是一只濒死的鸟。
它可怜的落入水里,痛苦的挣扎,是她帮了小鸟一把。
她用刀斩断小鸟的头,送它去了极乐。
那是她第一次用刀杀死带血的动物。
没有想象中的害怕,过程虽然手抖,
但带来的结果却是让她兴奋了好几天。
她喜欢上刺激,冒险,背地做坏事,
也是在杀死小鸟之后。
风之羽垂下眼,长睫覆着,眼底一片空寂。
“妈妈知道你发现我们这个家出现问题了。”,张雅芝声音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