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我都看见了!”
暮年截断她的否认,歇斯底里的喊,“我看见了!”
他猛地推开她,用力推远。
扬起下巴,神色是发现奸情的怒容,睨着她对质。
没有一次,风之羽被他这样粗鲁的推开过。
就像是他对她有多厌烦似的,推开她再也不要了。
风之羽有一种风筝从手里脱线的感觉,空落落的不安。
这样的感觉,她不喜欢。
可暮年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看见什么了?”
“南……嗯……”
他出声吼,似条恶犬狂吠,忽然又神情陡变,趴下耳朵往地上倒。
呜呜的痛苦低吼着。
见她站着不动,不管自己,不来关心,
暮年更气得身体发抖,抑制不住浑身颤动,胃部一阵阵的痉挛。
风之羽没过去扶他,转身离开,往厨房去。
卧室里立刻传来近乎压抑的哭喊,声声断裂溢出喉咙,破碎成泣音。
“呜……”
地板上磕碰出砰砰咚咚的摔响。
暮年抱着肚子爬起来,双脚落地,
却是一次次无力的往下坠。
他重重摔倒在地上,额前湿汗泌了眼,衣襟全是疼痛泌出的冷汗。
暮年甩了甩眩晕的头,一阵晃动的痛,
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阿羽……”
虚弱的声音溢出气流,暮年张口却喊不出她的名字。
腹部像有毒蛇在用尖牙啃食他的肠子,
一口口夺去他的清醒意识,昏昏坠坠耷着头磕在地板。
即使如此,他也在撑着疲重的身体往外挪动着爬。
一步一步,指尖磨破在地板。
暮年目光恐慌无助的锁定卧室门方向,
眼神里有盼望,有惊惶害怕。
阿羽……
回来……
蕴满水色的黑瞳逐渐涣散,双眼垂下,失去意识。
风之羽在厨房里翻出来泡面回到卧室时,
眼前惊悚画面着实吓了她一跳。
凌晨时分,医院进行了一场紧急手术。
风家小姐带着司机深夜送来一个浑身湿透的男病人的消息,很快传遍医院。
“谁传出去的?”
风之羽打水的时候听到自己被议论,当场大小姐脾气发作,丢下水壶。
医院的铁质水箱咚的一声空旷回响,回荡整个走廊。
“小姐,这个我也……”
“算了,你走吧。”
风之羽怒火无处宣泄,一脚踹向墙壁。
司机悻悻的抹了抹脑门的汗,“那我去给病房里那位先生准备补汤。”
“嗯。”
风之羽不耐烦的应了声,推开门走进私人病房。
纯白的病床上,暮年安静的陷入白色里,
脸庞苍白如雪,眉若黛山,鼻如玉峰,粉雕玉琢的一副冰山美景。
可惜,他是个男人。
风之羽走过去,探了探他看起来就冰凉柔软的唇。
“叩叩……”
指尖触及到苍白的唇畔的同时,门被敲响。
很轻微的动静。
像是试探里面有没有人。
风之羽放轻脚步走到门边,反锁了房门。
或是门外的人注意到此举,轻微的脚步声走过,
风之羽打开门,门外已经没人。
谁在敲门?
风之羽从门缝里往前探了探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