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暮年有没有听话躺在床上睡觉。
她心里有些急躁。
只想着快快回到风家赶走莞初,夺回自己的房间,好尽快赶来医院。
车上,司机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欲言又止。
风之羽不经意抬眼,已经好几次撞见司机躲闪的眼神。
“有事你就说。”
“这个……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风之羽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记眼刀子。
司机后背一僵,发凉,忙道:
“小姐,医院那个是你交往的男朋友吗?”
风之羽打开窗吹冷风,口吻漫不经心,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需要做好你该做的。”
司机瞄了眼后视镜,见镜中人脸色不算难看才说:
“小姐,拿钱办事,我在你手里拿的酬金高,理应为你尽心尽力。
就我看到的来说,医院那位先生就不算个男人。”
司机说到这里,恨气的咬了咬腮帮子。
继而又道:“男人跟女朋友放放软,撒撒娇是能增进感情。
但那位实在是过分了,一步都不让离,哪有这样做男朋友的。
不仅让小姐照顾他衣食住行,就连衣食住行的费用都得是小姐你去交。
毫无男子气概!
那分明是在打着鬼主意,不想奋斗,想被包养……”
“他长得好看,我乐意包养他。”
风之羽打断司机滔滔不绝,越说情绪越高涨,几乎谩骂斥责的话。
半晌,司机才叹口气:
“唉,小姐,你这样的好家世找个什么样的没有,偏偏看上吃软饭的男人。”
冬日冷风吹得头脑清醒,车窗外一排排迎客松倒退。
风之羽没理司机的话,双臂趴在窗户上枕着头,
微眯着眼,脑子里都是这一周以来,医生说起的关于暮年的病情。
他好好的,怎么就胃炎了。
还有器官轻微衰竭,是受过重创没能及时就医留下的后遗症。
内部损伤的日子有些久了,是还在长身体的阶段就留下的伤,
日积月累,到达一定程度发生了大暴发。
还有暮年的精神状态……医生也建议他到专业医院去检查。
风之羽想到暮年瘦弱的样子就不由一阵心疼他。
这几天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怎么就长不胖呢。
乖狗狗,是要吃的胖乎乎的才可爱。
暮年是不是吃过很多苦…….
车停下,风之羽趴在车窗上挨了一会,身体很沉,起不来。
她趴着小眯了一会,没几分钟,
司机就开始在前座时不时弄出些小动静。
风之羽没看司机一眼,但她知道,这是在催她下车。
风之羽被吵醒,下车,回家,直奔二楼卧室。
卧室没有人,空空荡荡,摆设格局没有变化。
但她的床是有人睡过的痕迹,被子乱蓬蓬的拱起一侧。
风之羽顿时火气上来,恶心那张被别人睡过的床。
“扔出去。”
风之羽指着床上的被子厉声,细嗓的声音稍微大声听起来就很尖利。
司机闻声立马行动。
“这是做什么?”
司机还没有走出卧室,门口传来知性女人温柔的声音。
风之羽抬眸,赫然是她父亲的情人——莞初。
看她的站姿,微侧着身,明显是从隔壁父亲房里过来的。
风之羽分毫不给面子,走过去睨着莞初隆起明显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