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能吗?”
“对!”
暮年失落,握着她衣服的手无力的松开,垂下。
“阿羽还是会有别人的,是吗?”
别人?
风之羽想了想,如果她不选择南陌,
好像身边没有合适结婚生活的人选。
“不知道。”
暮年瞬间抬起头,“阿羽不和南陌结婚了吗?”
“不知道。”
“南陌他不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
风之羽在他的床边坐下来,这样心平气和的在暮年面前聊起别的男人还是第一次。
“他偷了我的东西。”
暮年扑着睫毛,勾着她的衣服越绞越紧。
动作往往能反应一个人的内心。
他此时的小动作很明显是心里不安,在撒谎。
“他会偷你的东西?”
风之羽不屑的笑,“暮年,你知道南氏吗?”
暮年不语。
“南氏企业虽然不比风氏,却也是松阳镇前五的大企业。
你说南陌偷你的东西,你有什么值得他偷的?
就算你讨厌他,不想我和他来往,也不用编这么劣质的谎言。
这样不会让我对他厌恶,只会让我对你更厌恶。”
风之羽捏着他的耳朵,抬起他往下垂的脑袋,
“我不喜欢对我撒谎的狗,明白吗?”
暮年许久不应声,少有的一次倔强的反抗了她的欺负。
他头一扭,握住她的手从自己耳朵上拿开。
极其自然的动作中透着不服气。
风之羽只当他是被拆穿了谎言,觉得难堪,
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撒谎,也就没再揪着这事不放。
暮年在医院养了一周,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顿顿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病房里配有护工,却形同摆设。
他不让人靠近。
所以一切脏活累活落到了风之羽身上。
这下,风之羽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出来混,总有一天是要还回去的。
以前是暮年照顾她,现在是角色互换,她照顾暮年。
松阳镇雪下一整周,城市里到处一片白雪皑皑,
正午的阳光洒下来时雪渐渐融化,是最冷的时候。
风之羽此刻正在任劳任怨的伺候暮年穿衣服。
他一会要喝水,一会要上厕所,
一会又喊疼,说走不了路。
总之,就是不肯配合穿衣服,不想去今天的例行检查。
原因是,每次检查医生会单独跟他相处。
他要和她分开整整半小时。
风之羽的忍耐限度到达了极限,站起身,手臂一抛,
一只绿色的厚袜子落在暮年脸上。
他抬手从脸上扒下来,知道自己惹怒了猫,眼神怯怯。
“自己穿!”
她不伺候了。
风之羽转身往洗手间去 ,一大早起来伺候暮年就花了两小时。
她自己都还没来得及洗脸刷牙。
到底谁是狗!
谁是主人!
风之羽拿起牙刷动作暴力给自己牙齿洗澡,将火气全撒在自己的蛮力上。
刷得正起劲,手里忽然一空。
滴答。
牙刷上雪白的泡泡落在地上,风之羽侧目,
看见惹她生气的罪魁祸首站在身边。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