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羽眉目微变,“你洗澡了吗?”
暮年摇头。
风之羽盯着他的肩膀和头发上的一片湿迹,“外面下雪了吗?”
“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
暮年趴在枕头边,喜欢的蹭了蹭,不够,又凑着脑袋去蹭她的脸。
风之羽躲开,并用手毫不留情推开他,捏着他的衣服试了试,全是湿的,
“你,身上很脏,去洗澡。”
她往浴室的方向一指。
暮年蔫儿的耷下头,“阿羽可以等我一起睡觉吗?”
“睡觉?”风之羽疑惑,“现在很晚了吗?”
“嗯,六点半了。”
喔,她是睡了一路,刚醒。
“可我还没有吃饭。”
“阿羽饿了吗?”
“嗯。”
“厨房有粥。”
暮年说着,就往厨房去拿粥。
端着碗回来时,风之羽已经起身下床走到衣柜前。
暮年走进来见到她身上只裹了单薄的浴巾大惊失色,
“阿羽,会着凉的。”
他急忙放下碗,匆忙抱起她塞进被窝里。
“拿着。”
不等暮年接下来准备嚷嚷的斥责,
风之羽先发制人拿了一叠钱给他。
暮年怔愣的盯着她手里的一沓红色,“我不要钱。”
“拿着吧,下次出门,你也可以打车回来。”
风之羽塞给他。
暮年看着自己的荷包被牵开,
红花花的钞票塞进去后鼓鼓胀胀。
他看着,毫不犹豫抽出那一叠红花花的钞票走到衣柜前,
拉开柜门放回密码柜的上方。
“我不要阿羽的钱,我自己有钱。”
风之羽嘴角抽了抽。
暮年是没白拿过她的钱,但她给暮年的东西那不也是用钱买来的吗?
这有什么区别。
算了,懒得计较。
不要就不要吧。
不要,最后还不是用在买狗粮,狗衣服上。
风之羽叹口气,“你有钱为什么走路回来?”
“我要存下来给阿羽的,不能乱花。”
“打车回家又不是乱花。”
“我可以走回来的。”
可以走回来,就不用打车。
能不用钱办的事情,尽量不用钱办。
风之羽最看不惯他这副斤斤计较的样子,穷酸又小家子气,
如果不是一个人住太孤单,她早就把暮年踢出门了。
喝完暮年喂的米粥之后,风之羽迷迷糊糊犯困,脑袋一栽,落进温暖的怀抱里睡去。
娇软的迷糊劲谁看了都不住心头翻起热浪。
暮年仰头一口喝光手里还剩半碗的粥,
抱着臂弯里熟睡的人放进枕头里,贴身躺下。
风之羽不舒服的拱了拱,暮年便抬起头,给她腾出了颈部的位置,
让她的脸可以贴着他的颈安逸的睡。
次日,风之羽伸着懒腰起来,屋子里已经洒下金黄的光。
窗帘被拉开,窗户蒙上一层薄雾,初阳落满整片天空。
她看向身侧,暮年已经不在。
心里忽然有一阵小小的空落感。
风之羽换好衣服出去,桌上面摆了好几样花式早餐。
她坐下来,拿了块三明治吃,
一边往厨房里边看,头发蓬松着,腮帮着鼓鼓的嚼动。
“阿羽?”
暮年忙完回头时,正好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