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用那双死寂的眼睛看她,扯出一抹僵硬奇怪的笑。
风之羽便再也不敢嫌弃他喂来的食物。
地下室左上方的墙壁有个小洞,透进来的光微乎其微,不起照明的作用。
但却是这个黑暗恐怖的地方,唯一可以辨别白天黑夜的信号小洞。
暮年和她一样,这一周时间以来,从未出过地下室。
不过地下室有隔层,暮年每到饭点会到隔层后面去准备。
终日陷在黑暗里,被束缚在一个粗糙的麻绳里,被困在一张冷硬的木板凳上。
崩溃的情绪刺激着大脑,求饶暮年无果,
风之羽求生的欲望在一点点消磨。
她的大腿又叮上了几只蚊子,不知道是不是野外的蚊子有毒,咬上一口疼得冷汗直冒。
时不时脚下还会有什么动物在跑来跑去,
大概是她喜欢的蟑螂或者老鼠之类。
“暮年,我冷。”
这句话,她重复过无数遍。
但暮年从始至终一直当做没听到,
不给回应,也不给穿衣服。
他只知道向她索取,每天三次,定时不变。
她的身体很痛,或许是坏了,或许是发炎。
但好在,大变性子的暮年还有良知,
每回事后会用什么东西给她抹上,冰冰凉凉很舒服。
自从被关在这里,暮年不再怎么说话。
每天是按时按点的给她梳洗,喂食,把厕,还有……修筑砖墙。
用砖头堆砌起来的墙就在她身边,
四个面,将她包围,空间不大,仅够运动。
暮年每次事后都会放一层砖头,用砖刀,用水泥加固。
时间越长,砖墙堆得越高。
到现在,砖墙已经到了她的脖子高度。
风之羽看不太清四面砖墙,但她清醒的知道四面砖墙在一次次的升高,
不过多时,就会覆盖她的头顶。
这种狭小空间带来的压迫感,以及对暮年怪异行为的未知感,在无限的放大恐惧。
水泥的味道很难闻,刺鼻,闷人,
风之羽被这种味道熏得脑袋昏昏沉沉,不是特别清醒。
“暮年,我错了,好不好,你放我出去......”
暮年少给她喂水,风之羽连日以来又是不断的求饶,认错,几近嘶声力竭。
“嘭!”
突然间,寂静黑暗之中响起重物落地的声响。
就发生在风之羽的脚边。
她惊吓的低眸,却是什么都看不清。
只隐约觉得那是一块石头,或者砖头。
接着,便是接连不断的石头落地声响砸在她的脚边。
暮年前几分钟发泄完,照常来说,
现在是他叠加一层砖头高度的时候。
风之羽在砸击的大动静中清醒,听着身边传来的砖刀敲响,便知道暮年在开始筑墙了。
这次,他是在砖墙里面堆砌,且一直没有停下来,越叠越高。
直到墙壁左上方的那个小洞散出的光亮不见,
风之羽紧张害怕的情绪便再也控制不住。
“暮年?”
“暮年!?”
“你在做什么?”
她喘着音问,回应的是安静的空气,和声声清晰入耳的砖刀筑墙。
“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隐约,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放大。
“救命!”
惊恐之下,求生的本能促使她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