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站定在她面前,说话都喘着热气,很显然是已经到处找过她一回了。
“少爷伤口疼你快去看看吧!”
“我去看?”,风之羽没停下手里的工作,“我去也缓解不了他的痛苦,还是去找医生吧。”
“你和少爷.......闹矛盾了吗?”,女佣试探性地问。
闹矛盾?
那倒不至于。
她只是觉得刚刚灌了暮年喝汤,暮年应该还没消气,现在还是不要去惹他烦比较好。
“少爷之前有什么问题不都是你在近身伺候吗?”女佣话里有些小抱怨。
“我们几个都靠近不了,少爷现在难受也是谁都不让碰,你赶紧去吧。”
风之羽不为所动,女佣在一旁干着急,直接上手脱了她沾满泡沫的手套,推着她去。
“唉!我还没洗完呢?”
“你还洗什么呀?少爷再看不见你人都要吐血了!”
女佣尖声提醒这件事的重要性。
风之羽被又拉又拽的送到病房里,女佣长长松了口气,欢喜的朝病床上那个拿着衣架的暮年喊:
“少爷,小羽来了!”
“嘭——”
木质衣架猝然飞向女佣。
“.......”
风之羽随即看向身旁的女佣,女佣刚刚还平整的额头赫然起了个红肿的大包,
衣架正中额心,带出了一丝血顺着女佣的脸竖向流到下巴.......
围在病床前安慰暮年暴躁情绪的三个女佣全都被这一幕震慑的不敢动,怔愣地盯着。
“咳...”风之羽假咳了声试着打破僵滞的气氛:“那个...还是先带她去看医生吧?”
几个女佣这才醍醐灌顶般纷纷逃离现场。
风之羽用同情的眼神目送女佣离开,回眸,病床上那位正一脸得意的翘着大狐狸尾巴。
“你不喜欢女佣少和她们说话就是了,何必动手呢?”
风之羽边捡起扔在地上的一些小物品,一边用温柔的语气尝试跟暮年良好沟通。
很显然这是无效的。
因为...她也遭到了暴躁少爷的袭击。
一个枕头忽然砸过来,风之羽站起身的时候没注意到,结结实实挨了一枕头,眼角迅速红了一大圈,就跟被砸疼哭了一个模子。
比起女佣头上的血伤,她这眼睛通红,泪水汪汪的楚楚动人样倒像伤得更重。
“暮年,我在好好跟你说话,你少发点脾气。”
如果不是寄人篱下的缘故,她才不会这样逆来顺受的伺候着自己曾经的舔狗。
她是脑子缺根筋才会反过去舔暮年!
那头的暮年倒是安静下来,先前空气里全是他发怒的呼吸声,现在也半点听不到。
风之羽抬眸去看,那人已经整个人都愣住,冰封雪冻住了般僵硬。
“你又怎么了?”
她被砸到眼睛还没喊疼了,现在又是在闹哪一出?
玩一动不动故意吓她的游戏?
风之羽走过去,人还没站到床边就被暮年长手一捞带过去,肚子被撞得生疼。
低头,竟是暮年撞进她的肚窝里深深埋着头。
“暮年?”
风之羽放下刚捡起来的枕头,照顾暮年久了,下意识的就会担心他反常的时候会有哪里不舒服。
手一摸他的后颈,果然烫的吓人。
暮年又发高烧。
他总这样,反反复复地烧,不是低烧就是高烧,身体也一直冰冷。
一场发烧痊愈,过不了几天只要稍微冻着一点点就会又烧。
而且,他日常都是裹着冬天的厚衣服。
现在还没入秋就怕冷成这样,到了冬天要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