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药,没得选择,必须喝。”
风之羽严肃端过药来喂。
暮年只是象征性的躲了几次,便老老实实的喝下。
每回吃药他都是这样,总要闹一阵,可能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不喝药的机会。
能躲则躲,不能躲再是不情不愿的喝。
“阿羽以后不准吃她们给的东西。”
喝了药,暮年盯着她手里的瓷碗恨得牙痒痒。
“那你还不是喝了女佣熬的药。”
“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暮年瘪着嘴,很气。
有些事情不能跟阿羽说。
他被毒死了就死了,阿羽不能被毒。
阿羽那么乖,像纯白的月亮,绝对不能染上脏东西。
“你看什么?这碗里有毒?”
见暮年一直盯着瓷碗,风之羽打趣道。
然而暮年的反应就像是被人说中心思,他顿住,满眼的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会被看穿想法。
“我说中了?”
风之羽低头看手中的碗,黑乎乎的一大碗中药已见了底。
“不是。”
暮年突然生气,一抬手就将碗推出去打碎。
瓷片碎了一地发出响动,闻声推门而入的女佣个个神色慌张。
“没事,不小心打碎了。”
风之羽对女佣解释道。
“那个.......小羽,你出来下。”
两个女佣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注意着暮年,即使跟她说话也怕哪一句不小心招了暮年不高兴,样子畏畏缩缩的全是害怕。
风之羽安顿好床榻上那位直直盯着自己的暴躁少爷,随后走出房门。
她一出去,女佣立即拉住她的手,
“小羽,太太吩咐我们明天一早就得把少爷带回庄园去住。”
“你知道的,少爷不让我们近身,少爷最听你的话,这件事就麻烦你了。”,女佣恳求道。
“回斯蒂兰庄园吗?”风之羽收回自己的手放进衣兜里。
她不习惯被人握住手。
而且还是不怎么熟络的人。
“是,太太可能是觉得少爷住在外面容易导致母子感情生疏,所以才.......”
风之羽被点醒,想到暮年每次见到暮太太的态度都很抗拒,说态度抗拒已经很委婉了,暮年甚至......还对暮太太动手。
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看,自己的儿子不认自己可以慢慢培养,但是对自己动手这件事,确实是没有办法不难受。
“可他也不一定会听我的.......”
“你别谦虚了,少爷对你好,什么都依着你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因为你在少爷才肯配合好好吃饭睡觉,换做以前我们几个哪有现在这种好日子过。
别说我们,就是先生太太也靠近不得,
少爷能有现在这样稳定的情绪你可是暮家的大功臣。
还有,少爷以前可不会这样安生吃药,只要他是清醒的,回回都是需要我们好几个人合力灌药。
所以说啦,小羽你功不可没。”
女佣乐呵呵的细数着暮年现在和以前的变化。
风之羽听着却是眉头越皱越紧。
在旁观者看起来,或许暮年能有现在这么配合养着身子有她的功劳。
但作为一个被儿子拒之千里的母亲来说,她可能是中间那个破坏母子感情的恶人。
所以,暮太太才会这么讨厌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