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厉看穿暮喻东给管家的眼神,回头眉眼间添了几分讥讽。
“暮先生别费心了,从老头纵容他那些美娇娘害死我母亲那刻起,我跟厉家就再无半点干系。
如今老头年纪大了知道自己生不出儿子继承家业,便想寻我回去,可我偏不如他意。
他苦心经营起来的厉家被他的女人瓜分败落,倒是正合我意。
就当是…为我母亲报仇了,毕竟我总不能弑父您说是吧?”
他嘴角牵起一抹难看的笑容。
在暮喻东看来,与其说那是笑,倒更像是对家族父亲的失望与讽刺。
虽然与厉家主厉岚鹤是好友,但对于厉家家事暮喻东并不是很清楚。
但厉岚鹤宠妾灭妻这事他是知道的,并且还出面劝过几句。
可惜,厉沉母亲仍是死在内宅争斗中。
从那以后厉沉便留下一封断绝父子关系的书信,从此消失。
陈厉走出门,一批气势恢宏的车队从远处的高架桥疾驰而下,车身以炫酷的摆尾停在斯蒂兰庄园大门之前。
此时,穿着朴素单衣,体型偏瘦的陈厉,浑身上下的气质都像是斯蒂兰庄园最普通的一个佣人。
陈厉插着兜迈下斯蒂兰庄园的高阶,从车队里出来的强壮保镖疾步迈上高阶。
保镖队伍中间拥护的男人带着一副墨镜,时过二十年,小时候印象中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厉岚鹤与现在几乎没有容貌变化。
甚至是比他这个做儿子的看起来还要潇洒恣意,风度翩翩。
钱果然是万能的。
陈厉在不起眼的街头转角看着车队人马进入斯蒂兰庄园,他已经在努力告诉自己释然,可心里有口气始终咽不下去。
厉岚鹤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暮家还是扑了空,一气之下发布了悬赏拿人。
自此,陈厉人间蒸发,任厉家如何大动干戈都没能搜捕到一点消息。
暮年手术过后恢复清醒神智是半个月以后,他也不再念着阿羽。
只是目光空洞无神的坐在门口吹风,常常坐下就是一整日,不说话,也不吃饭。
不管谁来劝都不曾给好脸色,总是冷冰冰的,病恹恹没有生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