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年看向窗外,目光空空荡荡,半天才呢喃似的回话:“不知道。”
猜想他可能是催吐过后胃不舒服,又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心情郁闷,风之羽走近他安慰道:
“又不是不让你出去了,等你的身体调养好一些我们就到外面走走。”
她舀了勺粥,送到暮年嘴边去:“啊.......张嘴。”
可尽管自己这般去哄他,暮年仍是提不起笑脸,微微低头浅含了口粥,闷闷的撇开脸。
看得出来,他愿意张嘴吃下这一口都是给足了她面子的。
“这就不吃了?”风之羽不信邪,再舀起一勺更大的喂过去,“阿年,多吃饭好得快。”
眼睛定在窗外摇曳树枝上的暮年慢慢收回视线来,“阿羽想回松阳镇吗?”
无厘头的,暮年说了这么一句。
风之羽握着勺柄的手顿住,僵硬,整个人也瞬即没了反应。
“阿羽想回去现在也不行了,我们出不去。”
“我不想。”风之羽忽然斩钉截铁的否决,“暮太太也不是要一直关着你,只要你身体好些,听话些,不到处乱跑乱吃药,暮太太会让我们出去走走的。”
知道暮年私自连续服用过止痛药,暮太太大发雷霆禁止他再踏出绿园一步,围墙外每隔两米就有保镖驻守。
饮食衣物也有专人每天供货按量送到绿园。
不仅如此,暮年按月领的零花钱也被暮太太停用。
几日以来愈发低沉的情绪,可能就是因为对现下处境的不满发起的反抗。
听格尔医生说,暮年最擅长伤害自己的身体来逼人就范。
若不是她在暮年身边陪着,暮年的行为远不止现在这么乖顺。
“我为什么要听她的话?”
暮年仰起头看向猫儿,澄澈的黑眸里只是单纯的问为什么,似真的好奇想知道答案般。
可他那张妖邪的脸,阴郁的神态让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