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当然甜了。”风之羽撅了撅嘴巴吃糖,慢慢消了气。
之后她就被暮年按在了褥子上解开几颗扣子涂烫伤药膏,有点疼,但可以忍。
她可以忍,可暮年忍不了。
哭唧唧的样子好像是被她给打了一顿那样厉害。
“你又哭什么?我还没有好多事情没问,别想赖过去。”
暮年拉起袖子擦眼泪,“阿羽要问什么?”
他嗓音黏糊糊的,一喉咙的沙哑不清,都是对猫脖子烧伤的心疼。
“云山公路的大火是你计划的吗?”
暮年愣了几秒摇头。
风之羽将信将疑,如果是暮年策划的大火假死,场面不应该这么危险才对,她都负伤了。
“你在车上和陈厉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什么?”
“我让他给阿羽买漂亮裙子。”
这个答案是风之羽万万没想到的。
看看自己身上穿的,好像也说得过去。
“那我们为什么又在这个黑漆漆的铁皮房子里面了?”
“因为……”
“不许撒谎,我可是看见小洋楼的,再睡一觉醒来环境就变了。”
风之羽故作生气,推开暮年爬起来盯着他问到底。
暮年盖上药瓶盖子,收好面前纱布,一系列的药水药膏放进盒子里,抿着唇闷闷的不再说话。
再就是自顾自的收拾起来乱糟糟的环境,灰尘满天飞,怕猫呛到还贴心的取下购物袋子给猫套头。
但是……他养的猫不听话,一爪子就撕毁了透明袋子,满地碎片。
“阿羽……”
“嗯?”猫昂着头,漂亮的圆脸露着不满的表情,听到他准备教训的语气已经是做足了攻击的架势。
“阿羽去坐下,我要扫地了。”
他不能跟小猫硬碰硬,猫可磨人了。
风之羽剁了几脚地上撕坏的透明袋子,高傲满满的翘着尾巴往旁边让开了两步。
她就是要故意搞破坏,谁让暮年什么都不告诉她!
他活该有做不完的清洁。
余光瞄到墙角堆积起来的食物,那是暮年刚刚拿回来的东西,数量不少。
“阿羽。”
悄悄咪咪的指尖就碰到面包袋子一点点小角,耳朵就被吼了。
“你、你吼什么吼?”搞破坏被发现风之羽底气不足。
但她可不怕暮年吼,几根手指稍微一拨,几袋重叠在一块的面包滚落,洒了满地。
暮年放下扫把弯腰去捡面包,责怪又讨好地哄着猫:“阿羽听话,我可以一周带阿羽出去一次。”
风之羽呆住,那这意思就是说要关她在这个破库房里面了?
那不行!
“喂,你在莞宅打的那几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她可是亲眼看见暮年对着围墙的方向打手势,如果没猜错,那应该就是要围墙外面的人立即开枪。
既然暮年要关她,那她总得找几个茬来闹他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