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暮年不是没有见过的。
十三巷就是洗钱的地方,一轮船的黄金他都见过。
对于钱他并不贪心。
只是没想到这声妈会换来王以静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举动,给房契股份,卡,还有黄金珠宝……
“我要那副桃画。”
保险箱顶层一副卷筒古画呈现粉色,束带上注字【桃】。
粉色,阿羽应该会喜欢。
王以静攀上取物楼梯将那副名为【桃】的古画拿给暮年。
“这幅画是我过门的时候老太太赠予的,
虽不值钱但也算是老人家留下来的物件,你要了去一定好生保管。”
暮年打开画,浅显的粉色桃花斑斑点点点缀一颗生虫的百年老树,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比他想象中的朴素简单。
“嗯。”他答应着,眉心蹙了蹙,只怕阿羽会不喜欢这老土的画。
“我听你父亲说,南陌现已出狱,他和你不对付,恐怕会针对你。”
暮年卷起画,往外走,“我会处理。”
从主楼出来暮喻东就在罗马柱下等着,像是已经占了很长时间。
严寒冬季,他的肩头上落了几片雪花,齐整的发也染了霜寒。
看见那人,暮年稍顿脚步便与之擦身而过。
“去找南陌?”
闻声暮年停下,“不是。”
顿了几秒他回头,“南陌为什么能出狱?”
“当年你身上背着那么多条人命都能出来,南家想他出狱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谁在帮他?”
“一个疯子。”
“疯子?”
“一个比你还疯的疯子。”
暮年往回走,面露厌烦,声线平缓,“谁?”
“首长府的,一个以折磨人为乐趣的鬼胎。”
暮年听得更迷茫,满头雾水,见暮喻东的表情不愿再多说他也不再问,转身走。
“你最好不要去找风之羽,南陌手底下大批的人现在正在到处找她,若被他们发现了风之羽的踪迹,你现在的能力可能保不住她,一号监狱是风之羽最好的保命地。”
暮年听着话,并未回头,越走越快。
车上,陈厉不知是什么时候摸上了车,等到要见的人来立刻从后座翻到副驾驶上。
“哎,暮年,南陌在找风之羽。”
“我知道。”
“你知道哦,你怎么知道,暮喻东告诉你的?”
陈厉目光瞄到那副浅显粉色的古画,“这次顺的什么东西?”
他抢过来被重重扼住手腕,收到一记杀意的警告眼神。
松开手,陈厉止不住好奇,知道暮年不会卖这画故意叨叨:“这东西能卖多少钱?你也不拿点值钱的去卖。”
油门轰动,暮年没理他。
“送给风之羽的?”
陈厉接二连三的问得到的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暮年不说,那肯定就是给风之羽的东西了。
涉及到风之羽他一直都是这副德行。
这画又看起来像是粉色,从小时候起他观察到的暮年就爱送风之羽粉色的东西。
“行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嘛,现在我们去哪儿?”
这车速可不是一般的快。
投胎也没这么快的。
最终暮年将车停在暮氏股东王董事的家门口,也就是暮年策划的火烧股东计划受害者之一。
“你进去。”
陈厉望着王董事家里气派的大门回神,“我进去?为什么?”
“哄王董事。”
“……”陈厉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去暮氏集团树立的威风,现在当然是你亲自去收服那群不服你的老家伙,我去不是抢了你的风头吗?”陈厉坚决不干,准备下车。
推开车门身后传来器械上膛的声响,陈厉回头看到那张冷酷的侧脸,视线再往下是一把银色手枪。
“主意是你出的,当然是你作为我的部下去收拾这场烂摊子。”
暮年面容带笑举起枪对准了车门上被吓得腿发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