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羽受惊不小。
暮年躺在软枕上睡得好好的,突然就一口药喷出来,嫩粉的枕头染成青黑色。
“怎么吐了,难受了是不是?”
急忙到暮年跟前,衣袖被拉住,“我要洗澡。”
都这时候了,还记着要干净。
“好,我先让医生来看看你的情况,再给你洗。”
“不要!”暮年情绪激动。
风之羽有些吓到,身体顿了下。
他就是这样一不随心意就闹。
偏偏身子禁不住闹腾,稍微情绪激动就会惹来麻烦。
今天一天的药又白吃。
暮年吐了一床,整片床单都是他呕吐物的颜色,和刺鼻的药酸味。
风之羽收拾了大半夜,才算是将卧室里清理干净无异味。
那小祖宗就坐在墙角小沙发上窝着,雪白的双足微微点地,额发半垂,眼眸微眯,抱着自己可怜的紧。
转头,她就看见墙角里这副惨样。
“真不要医生吗?能不能撑?别伤了自己。”
对于暮年频繁呕吐已是常事,他几乎吃什么都会或多或少吐一些,偶尔吃了东西不吐反让人觉得不正常。
回来松阳镇的车上就已经小小吐过几回。
刚刚又是猛灌一碗药不吐才怪。
“你的肠胃受不了刺激,吃喝东西不能太快,下次不许这样了。”风之羽反复嘱咐。
“那你为什么不拦我?”暮年嘤声嘤气的声音掺夹着埋怨。
“你说什么?你在怪我?”
“没有。”
暮年一扭头,偏过去的侧脸分明就写着你不关心我几个大字。
还说什么没有。
“别无理取闹啊,暮年。”
“暮、年。”
那人咬着字重复,对于被直呼大名又不满意了。
“阿、年。”风之羽看出他的作法,顺其心意的满足。
“这样满意了吧。”
“不......”
“为什么又不满意?”
“就是不......”
这场持久战直到天明,暮年才肯罢休,接受风之羽投降的哄话闭眼睡觉。
而他肯睡觉的代价是,不允许她离开银杉公馆一步,必须每时每刻守在他的身边,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