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苏清一行人正式踏上了回家的路。
刚到村口就收获了很多人羡慕的目光。
像苏清这样不经常上工,还能跟着自己男人到处去玩的人,整个水乡村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苏清,省城好玩不?”
一眨眼的功夫苏清就被围了起来。
程方奕眼尖手快的拉着黑爷和两个崽子冲出了包围圈。
“媳妇,我先把东西拿回去,一会喊娘来接你。”
看着程方奕挤眉弄眼的样子,苏清暗暗的将这个“抛妻之仇”记在心里。
她发誓,要是今晚上让程方奕上床她就是狗。
“好玩啊,怎么不好玩,人家大街上的房子都是两三层的,一到下班的时间,街道上全是骑车回家的工人。”
在省城的日子光顾着跟黑爷下馆子去了,哪来的功夫去玩啊。
“苏清,刚刚那老头是谁啊?”
“我男人家的长辈,孤苦伶仃的,就来投奔我男人了。”
“你是不是傻啊,现在谁家不是累着裤腰带过日子啊,你家本来人就多了,还要多养一张嘴,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又不用你养,操哪门子的心,让开让开,我要回家了。”
苏清脸一沉,推开人群就往村尾走去。
那个说苏清傻的人瞬间就被围了起来。
“你发什么疯啊,人家又没吃你家粮,你在这瞎咧咧啥。”
“就是,我还想问问苏清咋套牢男人的心的,要是我闺女能学上一招半式的,我就不用这么愁了。”
“这是命,有些人天生命好,你学不来。”
“屁,那她之前在老何家过得苦兮兮的,算哪门子的命好。”
于是一群妇女婆子就苏清命好不好的话题争论了半天。
后苏清一步回到水乡村的何爱花牙龈都要咬碎了。
本以为自己骑着二八大杠回来会收获很多人羡慕的目光,谁知道又被苏清抢走了风头。
十米的距离,自己推了五分钟的车,愣是没人瞧见。
气呼呼的她回到老顾家就将自行车扔在了地上。
何老太心疼的扶起了车,“你又干什么了,好端端的拿车出什么气啊,你看你看,都刮花了。”
“还不是苏清那个小贱人,干什么要跟我同一天回来啊,不是诚心跟我作对是什么。”
“苏清回来了?我还以为她带着儿子跟她男人跑了呢。”何老太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尽是惋惜。
她还打算等苏清跑了之后,把大丫几姐妹哄回家里。
她们现在都大了,都是干活的一把能手。长得也标志,将来也是说个好价钱。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气了,都多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怄气。女婿呢,回门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来。”
“他倒是想,我没给,回门带个瘸子多丢脸啊。”提到自己的男人,何爱花满是嫌弃。
何爱花的男人叫李力,是水渠村人,还是个邮递员。
因为腿伤着了,就从邮递员转为了文员,每日坐在邮局里做事。
尽管如此,还是人人羡慕的对象。
可惜何爱花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是你男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要是嫌他是个瘸子,那一开始就不要应这门亲事。既然应了就表明你不计较人家瘸,就不要抓着这件事情没完没了的。”
何老太苦口婆心的劝着何爱花。
闺女好不容易嫁出去了,说什么都不能被退回来。
整天愁她的事情,头发都全白了,现在看起来比冯老太还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