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虎哥的宝座,今日坐的人却是程方奕。
而虎哥呢,被程方奕揍了一顿之后,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
“虎哥?毛长齐了吗就敢称哥。行事还这么嚣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个吃公家粮的亲哥,就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
你说,万一你哥被抓到什么把柄下马了……啧,那你们家可就惨了。况且贪的数额这么大,光是这一个罪名就能吃花生米了吧。
届时你那年迈的父母就要去遥远的农场接受中下贫农再教育,你那势利眼的大嫂抛夫弃子,你那游手好闲的败家侄子走上歧途,想想就可怜。
听说你第三个相好还怀上你孩子了,养孩子挺费钱的,你家财产充公是定数了,到时穷的叮当响的,你相好要不要这个孩子都还是未知数呢。”
程方奕的话犹如锁喉的钢索,一点点收紧,让虎哥死不快也活不久。
“姓程的,你个卑鄙小人,拿我家人出气算什么男子汉,有本事我们光明正大的打一架。”
虎哥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一样,死死的盯着程方奕。
程方奕朝着虎哥的心窝又踹了两脚。
要不是有‘有钱’帮忙,大丫和苏千凡在哪还不知道呢。
现在跟他谈道德谈光明磊落,早干嘛去了。
“对付你这种畜生,不需要讲人性。打断胳膊,挑断脚筋,扔去派出所门口,再把这些完美的犯罪证据交给派出所的人。”
程方奕将一沓厚厚的资料递给了黑子。
“别看了,都是你跟你哥的,想必你们也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吧。”
凌晨两点,在派出所值班的公安被一串鞭炮声吓醒。
以为有暴动,拿着木仓就冲了出来。
结果发现门口只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虎哥,以及一沓资料。
为首的人第一页资料没看完眼神就变了,着急忙慌的就回办公室打电话。
看着虎哥被派出所的人拖了进去,黑子才慢悠悠的撤离。
而另一边,从地下赌场出来后程方奕就径直的去了医院。
绑架大丫和苏千凡的三人还躺在医院里,但这些伤都不是他打的,他心里的气还没撒。
不一会儿,卫生院三楼的某间病房传来了凄惨的叫声。
护士赶到的时候,窗户大开,三个大男人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之前的伤口全崩了不说,接好的骨头也被错位了。
派出所的人接到卫生院护士的报警时,心想今晚上怎么事情全赶一块了。
“怎么了,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顾天磊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在电话前沉思的手下。
“顾所长,刚刚卫生院的护士报警说,军方那边送去的三个犯人被揍了。”
顾天磊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呷了一口,“没事吧?还喘气吗?”
“没大事,还活着,就是……”
“活着就行,没那么多就是,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那些秋后蚂蚱。”
是谁的手笔,顾天磊心里已经有了定数。
只要没弄死,他都能兜底。
“是,那我怎么给卫生院的人回话?”
“能怎么回,让她们该包扎的包扎,接骨的接骨,我们得空了会派人去押送回来。”
顾天磊将人打发走,揉了揉眉心,拿着虎哥的犯罪证据一一查看起来。
派出所的灯亮到了早上,公安们熬完大夜,一碗热茶下肚继续加班。
而罪魁祸首程方奕慢悠悠的翻了个身继续睡。
压在心底多日的大石落下,程方奕这一觉睡的格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