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没来月事,去看了才发现自己又怀了。
推算着日子,那段时间她跟自家丈夫和知青李力都有过那方面的深入交流。
但到底是谁的孩子她也不清楚。
她想打掉,但是连买堕胎药的钱都没有。
她这次回娘家就是找何老太问堕胎的土方子的。
跟张氏吵架只是回娘家的一个借口而已。
“能不能闭嘴,吵什么吵。”
狗娃被吓得一哆嗦,坐着角落里不敢吭声。
何爱花翻来覆去想不出啥方法,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狗娃保持着一个姿势坐了一下午,生怕吵到何爱花会挨打。
但人有三急,张氏出门前又给他喝了一碗麦乳精,这下可把他憋坏了。
“打死你个王八蛋,负心汉,提上裤子不认人。”
睡梦中的何爱花冷不丁吼了一句,直接把狗娃吓尿了。
淡黄色的液体缓缓的流向了何爱花的方向,狗娃急得满头大汗的。
抓起一张薄被就去挡流动的液体。
薄被是何爱花早些年从顾婷婷屋里拿的,花色可新了。
现在却沾满了尿骚味,狗娃已经能预想到后果了,忍不住打起抖来。
好在何爱花睡醒之后直接出去了,狗娃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拿着自己的衣服飞快的溜到了张氏的屋子。
夜里何爱花盖被子的时候闻到了一个骚味,再闻了一下金蛋坐过的位置,心里了然。
难怪今晚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看人,原来是心虚了啊。
何爱花趿着鞋子就去了张氏屋里。
张氏就迟缓了那么一会,就让何爱花逮到了机会。
啪啪啪~
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熟睡的狗娃就这么被打醒了。
揉着眼睛,扯着嗓子,就开始嚎啕大哭。
“呜哇呜哇,奶,疼。”
“你又发什么疯,大晚上不睡觉,跑来我屋里打孩子。”
张氏把狗娃护在身后。
狗娃看到是何爱花的时候,惊慌之下又尿裤子了。
张氏生怕何爱花再动手,“我的屋子,狗娃爱怎么尿怎么尿,你快回你屋里,我要睡觉了。”
那啪啪啪的声音她听着都觉得疼,再不把人打发走,狗娃的屁股蛋子不保了。
何爱花没闹太久,骂了几句就离开了。
张氏认命的将狗娃抱起来,脱掉裤子,让他光溜溜的站在地上。
狗娃还在哭泣,小身子哭的一抽一抽的。
“你说你这孩子这么壮实,还不如纸做的老虎呢,那女人吼你两句骂你几声,你就吓尿了。
你看看,一天你就嚯嚯了两个屋子的床单被褥,本来活就多,还要把你尿湿的稻草拿出去晒一晒。
你是哑巴吗?好好的一张嘴是干什么用的,想拉屎拉尿不会喊一声啊,再不济自己脱了裤子站在院子里尿啊。”
动不动就哭,要不是看他裆下有那二两肉,都怀疑是个大姑娘了。
张狗娃还在哭,抽抽嗒嗒的,哭了好久。
张氏被他吵得心烦意乱。
这一个两个都是来她们老张家讨债的吧。
嚣张跋扈的娘,生了个软糯无能的儿子,自己夹在中间两头不落好。
“你再哭我就把你扔那个女人屋里,烦不烦,屁大点事哭这么久。”
很快,张家的哭闹声消失了。
黑夜~重归于一片静谧中。
却不知——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