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程方奕又如法炮制的去了另外两个黑市,一共买了六包,每包里有十克左右。
因为有些人直接坐地起价,后买的两包花了一百六十元。
买这六包一共花了四百元。
四百元在这个年代可以够两三个孩子小学到高中的学费。
从黑市出来之后,程方奕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因为无一例外,这些全都如程方奕所想的那样,是那些害人的玩意。
他极力克制着那股子郁闷烦躁感,四肢僵硬着往供销社走去。
再回到供销社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程方奕带着苏清文丽直接去了车站买票。
买的还是北宁市到广安市的票。
把不明所以的二人弄得一头雾水。
“孩儿他爹,咱们才来了一天不到,这就走了啊?”苏清问道。
程方奕冷漠开口,“嗯,走了,越快越好,一会回去就收拾行李。”
“那咱们去广安干什么?”
“到了就知道了。”
接下来任凭苏清跟文丽怎么询问,程方奕都不答话,要么就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比如今天天气真好。
回到毛勇家时,毛勇正在箍桶,见到程方奕三人连忙起身。
“贾哥,你们回来了啊,午饭在锅里温着呢,我给你们端出来。”
“不用了,我们有事要离开了,谢谢你们的款待。”程方奕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愤怒。
毛勇手足无措的望向苏清。
苏清连忙解释道:“勇子你别紧张,你贾哥不是针对你。”
苏清郁闷的瞪了一眼程方奕,莫名其妙的,看吧,把人吓得都哆嗦了。
程方奕压下心口的烦闷感,解释道,“就是早上被人抢了早饭,有点心情不好,行了,我们还要赶车,先不跟你说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才一个晚上的工夫,苏清又坐在了火车上。
下了火车程方奕就直奔火车站的电话处,一毛钱一分钟,程方奕直接给了五块钱。
收费员也很识趣的离开了。
“喂,路子,是我,老程,老侯是不是在广安?”
语气之冷漠,远在京城的路书被吓了一哆嗦。
“是啊,他在啊。咋了,老程,你们俩又想干架了呀。”
两个死对头,见面就打,然后下次还要见。
“老侯他——跟以前一样嘛,我不会见了他没话说吧?”程方奕迟疑开口。
“不是老程,你到底咋了,老侯惹你了?”
这是路书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不然程方奕不会特地打个电话来问这件事情。
“路书!你快说,我赶时间。”
听到电话那头程方奕骂人的语气,路书安心了,“一样一样,还是那个牛脾气,眼里容不得沙子。”
“行,还是老样子就行,你有老侯的号码吗,给我。”
“我只有他办公室的。”想他路书一个混黑市的,能有老侯的电话已经是在老虎脸上拔胡子——高危了。
“没事,办公室的号码也行。”
老侯是程方奕所能想到的,敢插手能插手这件事情的人。
“我说,你记。”
“好,谢了。”记下号码,程方奕啪的就把路书的电话挂了。
从路书身后路过的三丫,“路叔,我爹电话吗?”
“废话,除了他还有谁敢挂老子电话。”路书郁闷,小时候被程方奕使唤得团团转就算了,现在都快当爷爷了还要被使唤。
“那他为啥叫你路书,我们也喊你路叔,不是串辈了吗?”
从三丫身后飘过的元英子,“他本名就叫路书,书本的书。”
路书:……
拿到号码的程方奕只踌躇了一会就拨了过去。
第一个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