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鳖子已经在催他了,他压根没有思考的时间。
“主子,木老头那边已经在催了,您看,我们……”
木老头不知道抽哪门子疯,先前打死都不卖的古玩字画,现在上赶着找买家,还以极其便宜的价格。
但贵子才不会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拿上钱便准备去会一会他。
“催了啊,那走吧,我也好久没见他了,怪想的。”贵子说道,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那里头的赖管事……”老鳖子提醒道。
他跟赖管事跟在贵子身边好些年了,谈不上无话不说,但也有些情分在。
所以他想为赖管事求求情。
“哟,还有个赖管事,走,先去瞧瞧。”说着贵子快步进了里间。
刚刚喘过气来的管事,看见重现眼前的贵子打了一个哆嗦,眼里布满了惊恐。
“主子,我……”管事欲开口辩解,被贵子打断了。
“哎呀呀,老赖啊,对不住,真是对不住,刚刚一失手就打了你。”贵子上前,亲昵的拉住了管事的手。“老鳖子,你还不快些将人扶起来,地上这么凉,老寒腿了怎么办。”
贵子的嘘寒问暖,让管事寒毛直起。
管事支支吾吾开口道:“不用的主子,我自己能起,我好着呢,您先去忙吧,别因为我耽搁了重要的事情。”
刚刚老鳖子的说话声一字不落的传入了管事的耳朵。
他自然知晓贵子一会要去找木老头。
他现在只想快些支开贵子,回家收拾家当,带着家人连夜出逃。
贵子那几脚可算是让他明白了,他连贵子身边的一条狗都不如。他就像个定时炸弹,管你在他身边做事多少年,心情不好时照打不误。
怕贵子不相信,管事强撑着身子,在贵子面前活动着手脚,“主子你看,我这灵活着呢,一点事情都没有。”说完管事还蹦了两下。
贵子看着管事的态度,欣慰的笑了,“老赖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是知道的,我一个人撑着这偌大的黑市不容易。光是应付那些外国佬,我就费劲了心思,还有那些个达官显贵呢,就差把他们的臭脚捧在脸上了,不然这么赚钱的生意怎么会轮到我们。
你别看我表面风光无限,但实际上过的比你还不如,所以有时心里有气也正常,你要体谅我。要是有人问起你这一身的伤……老赖,年纪大了就要服老,以后走路呢要小心些,可不是每一次都有人发现的,是吧。”
贵子的语气里竟是威逼利诱。
言下之意就是,老赖的惨状迁全是因为他自己的不小心造成的,跟他无关。
希望有人问起时,老赖能够机灵些,说话酝酿一下再开口。
管事讪讪的笑了笑,“自然,主子说的都对,多谢主子关心。”
贵子听到管事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行,这两天你先回家休息吧,养好伤再回我身边做事。”
说完贵子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丝毫不提将货卖出去的提成。
等人走远了,管事才将嘴里的血腥沫子吐出来,骂道:“娘的。”
缓了许久,管事拖着满是伤痛的身子艰难离开了院子。
殊不知,在他身后,早已多了两条尾巴。
另一边,程方奕跟苏清将那几箱子白粉交给了罗嫂子,打算上交给组织处理。
之后二人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媳妇,你确定这只小老鼠能带我们找到贵子?”程方奕摆弄着苏清手里那只黑不溜秋的老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