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沉默一瞬，而后又低声回答道：“我知道，这次是意外。”

这样的话不能多说，江砚白也相信霍燃心里有数，他也不再提醒。江砚白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

“老霍，为什么要去南区的黑市拍卖？你最近在查什么？”江砚白手底下的人不是吃素的，霍燃的动作他能捕捉到一些，更何况姜钺做的并不是十分隐秘，至少难以逃过他的眼目。

不过霍燃为何不让唐泊简做，唐泊简家虽然已经慢慢淡出贵族行列，可他们家的权利还在，更何况唐家产业巨大，不是更容易些么。

“你还记得洛屿川是从哪里被我接回来的吗？”霍燃说道。

“几个月前的战场上，一个福利院，怎么，那个福利院有问题？”江砚白很快找到关键，他皱眉问道。

“有人告诉我，贵族有人在重复当年的腺体实验，我查的就是这个事。”

“你说的那个实验我在我爹书房的文件里看到过，那不是早成了禁令？哪家那么大的胆子！”

“暂时只知道有个族徽是鸟类，我叫姜钺在查。”霍燃解释道。

江砚白自然而然想到唐家的族徽，是飞鹰，也怪不得的霍燃竟然没找唐泊简了。

“霍燃，我发现你是不是没把我当兄弟，这样的事你宁可找个不靠谱的姜钺，竟然也不来找我！”江砚白气愤的说道。

“怎么，你难不成也怀疑我家？”

这话是真的说狠了，先不说他家关系如何，江家与霍家那是在他俩未出生时便交好的，江凭岚与霍邢不仅是知己好友，更是曾经共同作战的生死之交，两家更是知根知底，江凭岚更是在霍邢夫妇死后帮霍燃撑起这整个霍家，要是真有异心，他早就趁机剁了霍家的权，一点点榨干霍家所有积蓄。

“砚白！”霍燃听不得江砚白这样说，即便是开玩笑也不行。

“好好好，是我嘴欠说错了，你别生气。”江砚白瞧他的脸色不对，连忙给他道歉。

“不管怎么说，姜钺的动作我都能察觉，那些贵族也不是白痴，恐怕已经惊动了一小部分的人，叫姜钺先停下，等他们放松了警惕，我来帮你查。”江砚白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而后又给霍燃倒了一杯，说道。

“好，那就……”

“哎，你可别跟我说什么客套话啊！怪肉麻兮兮的，恶心扒拉！”说着江砚白连忙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仿佛真听见了一样。

霍燃额角青筋跳了跳，而后站起来说道：“出去吧，你该回去了。”

“唉！可真是世风日下，用完我就要赶我走。”江砚白跟在霍燃身后下楼，偏偏人还不老实。

他将下巴搁在霍燃的肩膀上，非要粘粘腻腻的说：“人家要上将的告别吻才干啦！”

楼下洛屿川早在他俩出现在楼梯时便将眼神转了过来，他看着江砚白将头放在霍燃的肩膀，两人挨得极近，又忽然听见江砚白说了这么一句。

洛屿川眼底划过红色，而后站起身来跑到霍燃身边拉着他的袖子说道：“哥哥，您出来了！”

江砚白就着这个姿势低头看洛屿川，只见洛屿川忽然缩了缩脑袋，他正疑惑，却听见洛屿川小声说道：“江叔叔这样好奇怪，像没有身体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