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摇摇头，随口答了一句没什么。

或许那个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霍燃忽然并不想把事情弄得那么清楚。

洛屿川又进入了忙碌的期间，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不在安乐窝，虽然程晚放了霍燃几天假，后面即便去了也并没有什么事情交给他去做。

程晚对他的态度似乎变了，又似乎没有变，霍燃明白程晚没有揭穿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对于程晚来说，在哪里并不重要，权利也并不重要，他只是热爱机甲修理，热爱他喜欢的一切，其他与他并没有多大关系。

霍燃又一次见到星星是在魏正的房间外，星星一瘸一拐分走出来，脸上带着伤。

看到霍燃时有些狼狈的挡住他的侧脸，又觉得似乎没什么好挡的，于是坦然些与霍燃擦肩而过。

路过霍燃时，他却突然说话了：“你觉得我可怜吗？”

“为什么这么问？”

星星忽然笑了一下，嘴角裂开时扯到脸颊的伤口，疼的他几乎维持不住。

他说：“因为你足够干净。”就像我曾期待的神佛一样，可是即便是神佛也救不了自己了，自己早就肮脏不堪。

“干净这个词的定义很多，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霍燃知道他的意思，他并没有把任何一个人当做一个救命稻草，因为他早就放弃求救，甘愿沉沦在自己建造的世界里，这样或许会叫他好受一些。

他又加了一句：“满天星很好闻，也很干净。”

星星愣了愣，他转头去看霍燃，讨论一个omega的信息素味道明明是件十分冒犯的事情，这样的话不应该从霍燃嘴里说出，可是当他看向霍燃时，他却觉得，这样低俗下流的话开始变得绅士起来。

星星松了松肩膀，他的笑变得真了起来，他说“很多人都夸过我的气味，可是我最喜欢你的话。”

那些骑在自己身上的alpha只会恶劣的说着脏污不堪的话，似乎要将最后一丝干净都染脏，说自己的信息素不知廉耻，最会勾人，骂自己跟母狗一样，他都无所谓，或许从前他会觉得愤怒，可是渐渐会变得麻木。

那又怎样呢？他们也只是口头上说几句罢了，他们睡完后会给自己大把的金钱，会给自己最好的东西，那些自己曾经没见过的宝石也都捧到自己面前来，这样的生活他曾经敢都不敢想。

会觉得屈辱吗？

或许从前会，可是那又如何，无法抵抗，只有骗自己去享受，骗自己本该就是这样，告诉自己人生苦短，何不放纵情欲，只有去学会享受才不会叫自己难过。

但偏偏，偏偏要让他看见这样一个干净的人，叫他越发清醒起来。

“你要走吗？”霍燃问道。

“二当家排了车，他对我还是很好的，至少发泄之后，还是挺好的。”星星知道他想搀扶自己，于是拒绝道。

霍燃也不强求，看来那三个Omega应当还是被玩死了，不然魏正不会把星星叫来发泄。

他看着星星上了车，高开叉的裙摆露出的腿根上还有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