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的目光看向那个女学生的背影，像是想记住她的样子，直到那背影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

“没什么，我来看你，现在看完了，也该走了。”

艾薇的语气平静，西弗勒斯却微微皱眉。

原来她已经可以这样快速的收敛情绪了，他指导过几次她的大脑封闭术，没想到艾薇取得了这样的进展。

“才见面就走不觉得可惜吗？”西弗勒斯说完不等艾薇的反应，便拉着她往地窖走，不顾周围学生的目光，也不发一言。

艾薇被拉着往前走，心里即生气又觉得好笑，该生气的难道不是她？

地窖办公室的门才关上，艾薇就被抵在了门后，随之而来的吻也落在唇上，她被吻得腿脚发软，西弗勒斯才总算放过她，不用想，嘴唇一定肿了。

“学生的醋你也要吃？”

“是你！你总是让我误解你，不知道有多擅长这件事。”艾薇瞪着他，眼中蓄起泪水，又马上转头抹掉。

“你把双面镜和门钥匙忘在家里，我来拿给你。”艾薇说着就想拿出伸缩口袋，却又因为西弗勒斯的话停住动作。

“忘？你还是这么傻，猜到了不应该直接质问我吗？”西弗勒斯用手抚去她眼角的泪水。

“原来你明知道我会发现，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要是你想骗我，我一定发现不了的。”

“因为我很卑劣，我潜意识就希望看到你一次次的向我证明你爱我，就像现在这样，为我开脱，无底线的原谅，眼泪、难过都是为我。”

西弗勒斯看着艾薇，因为她的开脱，因为她违背意愿的相信，那个一直寄居在心底的、以为永远不会和人讲述的念头，就这样被他说了出来。

可艾薇，这样的我你真的能接受吗？

“你混蛋！”

“我承认。”西弗勒斯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眼中带着嘲弄，似乎什么样的讽刺他都不会在意。

艾薇也看着他，不能否认他的话让她一瞬间心如刀绞，却又如释重负，从不能相信，好像又有些懂他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是又一次的试探？还是看到我难过你也会心疼呢？”

“也许二者都有，答案重要吗？

艾薇，你既然选择了我，就必须一直坚定的选择我，没有退路。”他似乎被撕开了伪装已久的温柔面具，眼神里的疯狂、偏执全都暴露在艾薇面前。

“那，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不爱你，你还会喜欢我吗？”

“没有如果。”他说完便低头吻她，一如刚刚。

......

床边凌乱的散落着衣物，黑色的绸缎面料的床，里面熟睡的人是唯一的亮色。

调好水温，西弗勒抱起床上的艾薇走进浴室，她把脸埋进他浴袍的衣襟，看来是醒了。

艾薇确实醒了，不过她实在懒得睁开眼睛，只任由西弗勒斯动作，最后躺在床上被他抱进怀里。

艾薇用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随即轻声叹息，抽回了手，她即心疼他，又不知所措，从‘你一直有更好的选择’到‘你必须一直坚定的选择我’，他有更爱她吗？也许有吧，她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这和她想象的不同，她希望看到西弗勒斯的失控，可真正剥开他理智的外衣后，她有些后悔了。

“西弗勒斯。”

“嗯。”

“你之前问我，为什么会确信那段记忆能让我爱上你？

是因为嘴上再怎么伪装，心却不能说谎。

如果不想忘记一个人，该把他放在这里，而不是让他变成一串记忆从脑中溜走，也许记忆可以改变，但爱一个人的本能不会。”艾薇的手抚上西弗勒斯的胸膛，似乎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他没说什么，只是把她抱的更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