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吴肖把裴景送上了顶楼的套房,衣服也没换,给人盖上被子就准备离开。
裴景刚沾床就睡死了。
吴肖摇摇头,不知道喝了多少,来者不拒真当自己酒桶了。
这时,一名服务员端了一碗醒酒汤过来。
服务员低着头,讷讷道:“先生,主管让我来给里面醉酒的先生送碗醒酒汤。”
“?”
人都睡死了送什么醒酒汤,让他强灌进去吗?
不过吴肖没说,好歹是他们主管的一片心意,只是说:“放里面吧,叫一声没醒就不用管了。”
“是。”
服务员手脚麻利的把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飞快从口袋掏出手机贴在胸口拍了一张照,又低头看了一眼。
裴景平躺在床上,闭着眼,身边空出了大量位置。
最重要的是五官完整。
服务员松了口气,把手机放好,犹豫着喊了声:“先生?”
裴景呼吸浅浅,无人回应他。
吴肖站在门口,见服务员放好醒酒汤后,身形微顿,犹豫了一会才喊人,以为他是害怕,体贴道:“叫不醒就算了,你跟我一起走吧。”
服务员点点头,低头跟在吴肖后面出了房间。
等与吴肖分开,他飞快把照片发出去,看着那边发了个ok的手势,听到手机到账10万块的声音,又飞快把照片删掉。
他拍拍胸口,如释重负。
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可不能留下什么证据。
第二天。
裴景醒来一阵头疼,有些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他按了按太阳穴,先给迟瑶发了条消息。
现在是早上六点,迟瑶那边是12点。
但她估计还没睡,毕竟没他管着她了,肯定在熬夜画稿
裴景:早点睡。
宿醉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体验,不太好受,下床时有些头晕差点摔倒。
他扶着床沿缓了会,进卫生间收拾好自己,就一头闷进了工作里。
抓紧时间把工作完成,早点回去看看那只还在闹脾气的猫儿。
出差到沪城的第五天,裴景结束了工作,回到京市。
但迟瑶还是没回来,虽然微信加回来了,但还是不愿意和他说话。
也就只有在他把上次拍卖会的东西发给她看时,才短暂的收到了一个句号。
裴景站在门口,看着空旷冷清的别墅,心口像漏了个洞,凉风一阵阵吹过。
孤寂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吞噬。
有迟瑶在的时候,这里是家;迟瑶不在这里,就变成了一个留宿的地方。
他躺在床上,头埋进迟瑶睡过的枕头里,嗅着那点几乎快要消散的暖香,在这一刻突然很想迟瑶。
前几天,工作太忙,他连想人的时间都没有。
突然工作结束了,那些积压的思念就像雪崩一样奔涌而出,无法阻拦。
他是被雪埋葬的人。
可他连电话都不敢给迟瑶打。
小渣女是没有心的,一旦被她知道喜欢,他不知道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粉钻买了,别的也买了,可是好像还是不能让她消气。
裴景坐起来,拿出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把最近一周的工作都整理出来,要开的会全部挪到后天。”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法国的那个生意我亲自去谈,你去安排。”
秘书愣了愣,有些惊讶:“总裁,法国的那个生意已经安排了经理去谈…现在临时取消,您要亲自去谈吗?”
法国那个生意虽然也大,但还没大到需要总裁亲自出马的地步啊。
而且法国那边的生意很稳定,前几年总裁亲自去打开的市场,近几年那边的事情也完全不需要总裁出马了。
裴景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枕头,淡淡道:“尽快安排,我亲自去。”
因为裴景压缩了近一周的工作,秘书很快安排好了时间,就在下周一。
迟瑶刚画完了一张设计稿,仰躺在沙发上,伸手摸过手机,发现裴景给她发了消息。
早点睡。
她努努嘴,一脸不高兴地嘟囔:“裴景是什么木头啊!”
就不会开口哄哄她吗!
每天就只会问吃了吗?在哪玩?再说句早点睡。
她就没见过这么木头的人。
只要他开金口,哄哄她,她就原谅他了呀。
结果这么多天了,她都快把自己哄好了,也没见裴景哄她一句!
粉钻是好看,但是粉钻配木头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迟瑶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她一生气就想踹裴景,可是裴景不在。
啊啊啊啊更生气了!
这不长嘴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