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菜的迟父好奇地问:“怎么了,很严重吗?”
迟母摇头,“那应该没有,就是有点腻歪,没眼看。”
这头迟瑶脸颊还被捏着,裴景检查了一番,收回手指,温热指尖擦过她舌尖,她不自知般舔了舔。
柔软,湿滑触感留在指尖。
裴景按耐下心绪,抽了张纸巾擦手,“没起泡,疼吗?”
迟瑶舔了舔尖牙,觉得口腔里唇齿间都是和裴景如出一辙的味道,裴景明明是在给她检查伤口,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没有欸。”
裴景这才算放下心来,想要再说点什么,整理过的笔记浮现在脑海里,他慢条斯理擦着手指,淡淡道:“可能需要上点药。”
她不是说不痛吗。
迟瑶疑惑:“上药?”
裴景嗯了声,一本正经:“你很重要。”
“?”
......裴景在说什么东西啊,好土哦。
迟瑶也一本正经的开口:“裴景,我想吃梨。”
裴景看了她一眼,觉得她的表情跟别人描述的不一样,看起来不是高兴害羞更像是无语,短暂思考了下是哪里出了问题,听见她的话立马转身准备去厨房,“好,我去给你切。”
迟瑶拦住他,“等等,你不问问我想吃什么梨吗?”
裴景看向她,“你想吃什么梨?”
“是我对你的不离不弃。”
裴景:.......
好了,他知道为什么迟瑶的表情那么无语了。
迟瑶像是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了乐趣,眉眼控制不住上扬,又故作严肃,说:“我也觉得我确实要吃点药。”
“爱你无可救药。”
裴景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即便知道这只是句礼尚往来的土味情话,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悸动。
爱这样的字。
他握紧了手中的纸巾,捏到指尖泛白,心跳鲜活有力在他胸膛跳动,一下一下。
迟瑶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再接再厉:“今天吃了一个桃,你猜什么桃?”
裴景不再接她的话,转过身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我去给你切梨。”
迟瑶手拢在嘴边,大声喊:“爱你在劫难逃。”
裴景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撞上茶几,耳尖漫上一点红,脚步虚浮离开了现场。
“哈哈哈。”迟瑶笑地仰倒在沙发上,声音里都是笑意,“诶,再洗点草莓哦。”
“好。”裴景头也不回往厨房跑。
夜晚,裴景悄悄拿出笔记本,划掉了计划一。
情话攻势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