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鹿之轻轻地覆盖住郁深的手,握住他的掌心。
郁深紧紧回握住。
郁父郁母离他们越来越近,大厅的气氛变得沉闷严肃,当他们来到面前时,表情颇为局促。
叶鹿之站了起来,礼貌问好。
“阿深还在吃早饭,叔叔阿姨你们先坐吧,李妈快端些茶果点心过来,别怠慢了。”
李妈闻言连忙拉着周管家去处理。
叶鹿之又转过头:“不好意思,阿深受伤吃完饭才能吃药,你们先坐坐吧。”
随后又按着郁深吃饭。
郁深的目光闪了闪,大拇指轻轻地摩挲她的小手指,唇角微微上扬。
“嗯,听你的。”
郁父郁母略微尴尬。
叶鹿之刚才那段话的意思,一是怪他们来的太早,太着急了;
二是想晾晾他们,为郁深出气呢。
郁父按了按郁母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们先吃,我们到周围转转。”
叶鹿之对走过来的周叔说:“周叔你带他们去花园转转吧。”
周管家看着这场景,很明事理地“哎”了声,做着请的手势,要带着郁父郁母离开。
等到他们都走后,郁深放下喝粥的勺子,无奈地看向她。
“他们只是针对我,你没必要为了我和他们置气。”
叶鹿之把刚剥好的鸡蛋递给他。
“我们是一体的,我知道叶家刚出事那会儿,他们也动过趁火打劫的心思。”
大多时候在利益面前,那些看起来深厚的感情都不堪一击。
不仅因为郁深,在过去两年里,虽然没和他们见过面,但也收到过郁父郁母特地打电话过来的讽刺。
说她高攀、恶毒、活该……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或者是迫不得已,伤害已经发生,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无法抹除。
更不应该被原谅。
至少在她这里,做不到毫无芥蒂地原谅。
郁深沉默了一会儿,拿起鸡蛋细细品尝。
中间再没说过任何一句话。
一个小时后。
几人重新聚在书房。
郁深坐在轮椅上,叶鹿之坐在他旁边的椅子,郁父郁母坐在他们俩对面的软椅沙发上。
“不好意思,身体不便,只能在这招待你们了。”他说。
虽然是招待,但也在书房把茶果点心摆满了,像个小型的茶话会。
“你倒是不好意思,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还要让小鹿照顾你。”
郁母不客气地说着话,眼睛却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腿。
郁父咳嗽了两声,“你妈也是关心你。”
郁深淡淡微笑。
态度既不冷淡,也不亲密。
他看得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确实在关心自己,只是这些曾经渴望希望的关爱,现在他已经不需要了。
“听阿深说你们这次是专门来找我的,有什么事就开门见山吧。”叶鹿之直接说。
郁母看向他们,面色复杂。
她不由自主地握紧花色布艺包包的边缘,良久后叹了口气,拉了下郁父的衣袖。
“你说吧。”
郁父看了眼郁深,“我们能和小鹿单独谈谈吗?”
郁深神色暗沉。
他还没开口,一旁的叶鹿之先发声。
“抱歉,我和郁深是一起的,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如果你要说他的身世问题,或者挑拨我们的关系,很抱歉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