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要顶着这副面貌过一辈子呢。”曲瑞华喜极面泣。
“真是祖上保佑呀。”秦吾林双手合十。
“爹,娘,只是我还不想别人知晓此事,请你们替我保密。”
“为何?”秦吾林和曲瑞华异口同声的问。
秦初谣故作忧伤的表情,“也是因为这次毁了容,我才知道有人只是爱慕我的外表,如今我虽嫁入宸王府,但毕竟还不是真的夫妻。”
“如若宸王这半年内因我貌丑而爱上别人女人,那么我定要和离。”
秦吾林点点头,“原来你是想考验那小子。”
曲瑞华轻叹了口气,“可是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是皇族,你要他只守你一人怕是很难。”
秦初谣向秦吾林撒娇道,“如无良人,那我便陪在爹身边一辈子。”
秦吾林赞同的说道,“对,在夫家受气还不如在娘家一辈子。”
看着女唱爹随的样子,曲瑞华无奈的叹了口气,“快吃吧,菜都凉了。”
吃完早膳,秦初谣回到房里,给全身都涂满了药膏。
只需一个多月的时间便能让皮肤恢复到往日状态。
半个月后,皮肤表面坑洼的地方结痂脱落,秦初谣施了些胭粉遮盖,也看不出皮肤的异样。
秦初谣亲自来到首饰铺打听这半个月的消息。
汤何道,“主子,这半个月内我们的人一直密切关注沈府,并未发现明显的异常。”
“只是自主子大婚之后,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沈婉盈与五皇子亿王来往甚密。”
“沈婉盈在香满楼约见了亿王两次,每次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他们的随从与婢女均守在门口,不让我们的人靠近。”
“上菜的时候,都是由他们自己的人的端进去的。”
“另外,沈婉盈还到访过亿王府两次,每次的逗留时间大约一个时辰。”
秦初谣微微蹙眉,“他们举止神态如何?”
汤何答道,“稍显暧昧。”
“美人计吗?”秦初谣手扶着额头,努力的寻找前世的记忆。
也不知道是时间过得太久还是最近想的事情比较多,她一点也想不起来前世的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京城呢?有发生什么事情?”
沈婉盈接触亿王如果是有目的的话,京城不是现在就是不久以后,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回主子,昨日来到香满楼的食客都在议论张奎的案子。”
“张奎?是谁呀?”前世怎么都没听过这号人。
“说是涉及到科举徇私舞弊,现在已经将吏部尚书等一号人革职关押调查。”
“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们收集到的消息还不够多。”
“毕竟是朝廷里的事情,我们在里面也没有内应,只能收集外面的小道消息。”
“只知道皇上下令把这件事交于宸王去彻查。”
“慕宸琰?”
秦初谣心想,如果是他在负责这样案子,不知道他会不会让姚禇一起参与呢。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案子与沈婉盈脱了不干系。
秦初谣没有迟疑,立即换了身衣服,带上全脸的面具赶到了宸王府。
赶得巧,慕宸琰还没有出发。
看到姚禇的到来,慕宸琰显得十分惊喜。
“我在长林街上放了半年的风筝,你终于出现了。”
秦初谣心中早有猜想,但她还是镇静的问道,“你找我找得这么急,是有什么事?”
“宸王妃半年前身中巨毒你可得知?”
秦初谣点点头,“这几日回京时已有耳闻,可她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你为何还要找我?”
慕宸琰继续说道,“可是宸王妃中毒留下了疤痕,我想让你看看有没有办法给她祛疤。”
虽然早已猜到结果,但是听到这里,秦初谣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你现在与我去国公府看看吧。”慕宸琰声音恳切。
“不用去。”
“我能治。”
秦初谣淡淡的答道。
“真的?”慕宸琰的声音难掩的激动。
秦初谣看着慕宸琰,媚眼微弯,“但是我有条件。”
慕宸琰身体向后靠了靠,他没想到姚褚今日是带着条件而来。
“说吧,只要是本王的能力范围内。”
秦初谣勾了勾唇,“我要参与到张奎的案子中来。”
慕宸琰拧了拧眉,如鹰般眼睛的看着秦初谣的双眼。“没想到你对朝廷的事感兴趣。”
秦初谣泰然自若的与慕宸琰对视。
“这应该触不到你的底线吧?说不定有我的帮忙,你处理案子会更顺利一些。”
慕宸琰垂眸没有说话,像是在衡量两件事情的轻重。
半晌,慕宸琰开口道,“摘下你的面具,告知我你的身份。”
“不可,你可答应过我的。”秦初谣态度坚决。
“我不会对你不利,不然之前就不会帮你了。”
“而且,王妃的脸只有我能治,相信你寻医问药这么长时间,应该知道能这么给你承诺的人根本没有。”
慕宸琰眸光深邃。
“张奎案,你了解多少?”
秦初谣耸了耸肩,“完全不了解。”
慕宸琰有些错愕,“那你为何对这个案子感兴趣?”
“我只想知道我的敌人与这个案子是否有所关联。”
“放心,我只是旁观,不会影响你办案。”
秦初谣信誓旦旦的承诺。
“好。”
“张奎,冲洲燎原县人,于前年科举中了探花,入翰林院编撰,数月前提升为翰林院侍读,此次升迁一直让翰林院底下众人非常不满,认为张奎无才无能,完全不能胜任侍读一职。”
“几日前冲洲节度使自林洲返京,向皇上禀告了在冲洲燎原县的听闻,据说张奎在燎原县时只是个地痞无赖,整日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不可能有这个学识中上探花。”
“结合翰林院众人对张奎的异议。”
“于是父皇叫来张奎,当场出题,而张奎手持白卷,终日未成一言,父皇龙颜大怒。”
“令我今日赴冲州彻查此事,你再来早晚一点,我就不在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