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儿,你怎么了?”慕宸琰关切的问道。
“没,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沈婉盈努力的稳定着情绪。
“仅凭刘乡一人怎么就推断出逆党渗透进入了朝廷?”
“宸王难道还有其他的发现?”
慕宸琰点点头,“对,我怀疑知州的督学于成有问题。”
“自他上任后,知州近六年的科举前三甲就必有两人来自知州,而且这些人都升职极快。”
沈耽盈又问道,“除了于成,王爷可还有怀疑其他人与逆党有关系?”
慕宸琰看着沈婉盈有些为难的说道,“还怀疑你的父亲。”
“他在吏部一直位高权重,也是前尚书魏迟的女婿,于成为非作歹,魏大人与你爹说不定也略知一二,甚至可能参与其中。
沈婉盈心中一紧,抓着慕宸琰的双臂眼神诚恳的望着他,“我爹一直为朝廷尽心尽力,今天的位是他多年的努力才换来,我相信我爹不是这样的人,你也要相信我爹不是这样的人。”
“知州这个地方本就不太富裕,努力考取功名然后举家搬迁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并不能因为刘乡一人的冒名顶替,就定了于成的罪,冤枉好人。”
看着沈婉盈水润的眼睛, 慕宸琰的眸中迷起一阵薄雾,“我相信你,也会相信你爹。”
“于成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只要拿到知州所有人的解试试卷,再与举试的试卷作对比,便可证明此人有没有问题。”
沈婉盈低下头,眸光闪烁了几下,然后将头轻轻的依靠在慕宸琰的胸脯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娇滴滴的说道,“逆党渗透朝廷的事情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刘县令的证词也只可证明刘乡一人有问题。”
“宸王身份尊贵,那刘县令断然不能让你亲自接待,你指派手下之人去即可。”
“明日长安居的林大厨就要回乡了,只怕过了明日就再也吃不到他的菜了,所以明日盈儿希望与宸王共同赴宴。”
慕宸琰站在原地,眸中几种复杂情绪交叠,最后应了声,“好。”
第二日上午巳时刚到,宸王府李管家便候在了国公府门口接秦初谣回府。
看着下人忙碌的将行李一件一件的运上马车。
曲瑞华叮嘱道,“谣儿,你从现在起已是一府主母,日后行事切记要端庄稳重。”
“你现在新婚燕尔自然不用担心,但如果以后宸王要纳侧妃或者妾室,你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刁蛮任性了。”
“帮助夫家开枝散叶也是一府主母的责任。”
秦吾林轻叹了口气,心中虽然希望女儿独得专宠,但在这个社会能做到这样的男人极少。
“谣儿,爹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你快乐幸福,如果你过得不开心了随时可以回来,国公府永远是你的家。”
秦初谣看着眼前为自己忧心的父亲母亲,也想到了最近与慕宸琰的和睦相处,秦初谣安慰道,“爹娘放心,至少宸王现在对女儿很好,就算有那么一天,女儿一定会尽量看开的。”
现在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敌人连根拔除,让父亲母亲不再受生命威胁,便已足矣,其它的她并没有奢求太多。
至少目前慕宸琰是爱她的,珍惜当下即可。
“谣儿,爹过阵子又要去巡查了,最近边关不太稳定,可能对于边防要重新布局,所以爹这一趟,短则半年,长则可能要一年,你母亲一个人在府里,甚是孤单,你若没事便常回来看看你娘。”
秦吾林说完,曲瑞华便轻轻的瞪了秦吾林一眼,“出嫁从夫,哪里还有常回娘家的道理,如若这样,怕是要遭别人口舌了。”
“谣儿,你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平时你不在府里的时候,娘也经常绣绣花,写写字,不觉得无聊,娘要是想你了,自然会去你府上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