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硬是在院子里熬了一夜,后半夜又冷又困,就起身拿起刀箭练了一阵。三元挺了一阵,熬不住回屋睡去了。
夜半惊心动魄,谁都睡不好。一大早就纷纷起床。杨洛红着双眼叫人去报官,叫伙计先别着急收拾,等着官差查看之后再说。
杨洛自己则是前后仔细查看了一遍,小院的地上还有着不少的血迹,在后院外的墙边发现了一根木头,墙上还有踩踏的痕迹,想必昨晚那些人就是用这根木头爬进了院子。
认真看了一会,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心想还是让专业的来吧,或许有所发现。
乔师爷和柳南川来的时候见到店铺的样子大吃一惊,,等知晓了昨晚的事连声痛骂
等到天色大亮,早饭时间已过,官差才姗姗来迟。想不到来的人还认识,正是那天见过的余捕头和那个青年。
“杨公子,别来无恙,可还记得余某?”乍一见面,余捕头倒是很是客气。
杨洛没成想他还记得自己,上前施礼道:“杨洛见过余大人。想不到余大人还记得小子,这次可要多多仰仗大人了。”
余捕头连连摆手道:“我就是个跑腿的捕头,可称不上大人。杨公子放心,虽不能向你保证什么,但余某就是吃这碗饭的,定会竭尽全力。”
也没有过多寒暄,余捕头就带着手下前门、后院认真的查验了一遍。从他脸色也看不出什么,只是偶尔同身边青年低声说上几句。然后要把伙计、护卫都挨个的问上几句,就连受伤的周利都问了几句话,看上去很是认真。
其他人都问过了,才对着杨洛问道:“杨公子是何时开的这店铺,是否同人在生意上有摩擦,是否同人有仇怨,还望杨公子能如实告知,这对案情至关重要。”
杨洛连忙道:“余捕头,在下是上原府威远镇人,这个店铺刚开了才半年多,平日里与街邻友善,从未同人有过龌龊,更不要说仇怨。咱们做商行的,店铺里不卖什么东西,主要就靠把货物运往外地赚些辛苦钱,怎会同人结下仇怨。”
说到这里,转头叫过一个伙计,道:“你去我屋里把三元喊来。”
接着又对余捕头道:“余捕头,实不相瞒,四海商行的公子乔三元这阵子在我这里,我见昨日贼人行经,怕是对着乔公子而来。”
“哦”,余捕头心下震惊不小,作为广平府人,怎会不知道乔家的公子。那可是乔四海的独苗,未来四海商行的东家,这城里从上到下,哪个不羡慕乔三元投了个好胎。他怎么也想不到乔三元竟然在这,听杨洛的意思好像还在这待了一阵了。这说明这个年轻人同乔家关系紧密的很,怪不得这么大点就敢在这开店铺,原来是背靠大树好乘凉。靠着四海商行,做什么不大把的银子赚。
余捕头心下震惊,可面色却波澜不惊,脸上略带惊讶道:“哦,这么说来你同乔家关系很好?”
杨洛面色平静道:“是我同三元关系好,三元比我小一岁,同我倒是投缘,我与乔伯父见面倒是不多,他太忙,哪有时间搭理我这个毛头小子。”
杨洛说的轻松,余捕头却听出了杨洛与乔家的亲近。这小子能同乔家如此亲近,又怎会是简单的人物,家世一定不凡。看来自己猜的不差,说不定是哪家的公子哥出来历练。
这时候,三元睡眼惺忪的到了近前,嘴里还打着哈欠。昨晚他也不过好,一直心惊胆战,不过后来知道杨洛在院子里,心里踏实了不少,一直睡到现在,被伙计从床上叫醒的。
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说道:“洛哥,找我什么事。”
杨洛道:“快过来,这位是府衙的捕头余大人,找你来问问情况。过来坐下,认真回话。”
面对乔府的公子,余捕头面色依旧平静,简单问了几句。叫三元出来就是要告诉余捕头,乔府的公子真的在这。三元昨晚只是知道有人来要掳走他,其他的他一概不知。余捕头简单问了几句也就罢了。
案子牵连到乔府的公子,那就复杂了起来,这要回报府衙了,要上头知晓。作为广平府的招牌,乔家公子的这点分量还是有的。不过案子也愈发难查了,广聚阁没什么仇人、对手,四海商行就不一样了,这么多年生意做下来,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的人,天知道哪个在背后下黑手。
余捕头一直轻松地脸色也难看了不少,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事难办啊,而且办不好到时候难免吃瓜落。府衙为了平息乔四海的怒气说不定会拿自己当替罪羊。他久经官场,对这套太熟悉了。
到最后,也不知道他查到有用的线索没,苦着脸带着手下走了。来的时候意气风发,胸有成竹,走的时候愁眉丧气,叹声连连。
报官并且让他们知道是有人要针对乔三元,是杨洛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知道他们应该查不到什么,可毕竟会重视些,给对手一些震慑。没办法,现在没人啊。他根本就没提送三元回家的事,让乔四海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是乔家的独苗,乔四海肯定在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