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什么摆设,里屋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听到声音,女人强抬起头,见自己的孩子后面还跟着两个人,不免心中一惊,还以为他们闯了祸,忙开口道:“对不住,是不是他们闯了祸,我给你赔不是。”
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脸色呈现不正常的潮红,嗓子好像是一个破风箱,发出’呼呼‘的声音。
“娘,他们是来给您看病的。”小女孩跑上前,轻轻的拍着女人的后背,向她解释道。
“看病,”女人愣了一下,马上又摇着头对着杨洛和郎中道:“孩子不懂事,麻烦你们了,我没事,不用看,躺几天就好了。说的有些急,咳嗦的都有些上不来气。
杨洛走上前,柔声道:“大姐,是我找来的郎中给您看病,放心吧,不用您掏钱。”
女人更是纳闷,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抱住了身后的女孩,急声道:“这位公子,我家虽穷,可不卖孩子,求求您发发善心,孩子还小,你抢了去也没用。”
什么癖好的人都有,一些人就专门喜欢未长成的的小女孩,在他们身上找满足感。在女人看来,杨洛肯为她找郎中看病,无外乎就是看上了自己的两个孩子,男孩十多岁,正能吃的时候,还不能干啥活,那肯定是看上了女孩。她又害怕言语冲撞了杨洛,再把孩子抢了去,官府都不爱管这里的事。
孩子是她的命,没有孩子她还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干嘛。心中又急又怕,紧紧的抱着女孩,生怕杨洛动强。
杨洛闻言苦笑,解释道:“大姐,你放心,我不买孩子,我在城里做正经的生意,我的铺子在甜水巷。”
女人还是一脸戒备,道:”那你为何如此?你看到我们家的样子了,没什么值得您这样做。“
杨洛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好道:“是他们兄妹和我有缘,今早在街上遇到,你就当我是行善积德。不用担心,只是给你看病,并无他求。”
男孩也开口道:“娘,让郎中给您先看病吧,到时候我给这位公子干活还钱。”
女人看看自己的儿子,眼中似乎有泪水要涌出,被她强行忍住。‘哎’的一声,道:“是娘没本事,都怪娘不好。这位公子,要不你把他们都买走吧,在这个家也是被我拖累。”
得,还是以为杨洛是买孩子的。弄的杨洛哭笑不得,可转念一想,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生活在这里,有警惕心,再正常不过了,也就没往心里去。
再次笑着道:“大姐,放心吧,你的孩子跑不了,我们就是来给您看病,没别的目的。”
转身对着郎中道:“烦劳您了。”
女人虽然还是将信将疑,不过心中一想,自己家有什么可被人惦记的。见杨洛穿着虽是普通衣衫,可举止气度不像是那下作的人。姑娘还小,自己也没姿色,人家能看上什么。也就放下了心,伸出了手。
屋中昏暗,男孩点了一盏油灯。郎中先是仔细号了一番脉,又仔细检查了一番,问了女人一些症状。或许是被杨洛的做法感动,郎中很认真。待检查过后,看了看杨洛,欲言又止。
杨洛道:“病的很严重吗,您照实说就好,也好让大姐心里有个数。”
女人这会也紧张的不行,她还有两个孩子,万一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孩子这么小,可怎么办。两个孩子也一脸紧张的看着郎中,生怕他说出不好的话来。
郎中也为再纠结,说道:‘放心,不是什么绝症,治得好。不过她身子太虚,缺乏营养,用药剂量不敢太重。吃药的同时还得好好将养身子,身子好了,病也就去了,这期间不能干重活,吃食也要好些,补补身子。若是不然,长久下去,必成大患。”
郎中也为咬文嚼字,说得清楚明白,虽未明说,杨洛听得出来。郎中的意思就是这病好得慢,花的多,您看怎么办。现在是杨洛掏银子,他当然得跟杨洛说清楚。
女人也不傻,大致也明白郎中的意思。咬着嘴唇想说不治了,可看着两个孩子,又说不出口。
杨洛笑着道:“能治就好,那大姐的病就麻烦您了。”
郎中点点头,拿出笔墨,在桌上开方子。杨洛转头看着娘三,笑着道:“大姐,听到郎中的话了吧,不是很严重,治得好,一会让小兄弟跟郎中去拿药。”
女人泪水流了出来,用手擦了擦,似乎想起身,可又使不上力气,对着兄妹道:“你们替娘亲给恩公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