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灵儿再进来的时候杨洛已经走了,只有乔四海一个人坐在那打着盹。
“爹,那臭小子走了啊。”这家伙走了都不跟自己打招呼,看下次见到他的。
乔四海睁开眼,哼了一声,道:“不走还请他在这吃饭不成,你说我现在怎么看这小子越看越讨厌呢。”
乔灵儿心中一紧,以为杨洛做了什么事惹的爹爹生气,这家伙怎么不让自己省心呢。小心翼翼的说道:“爹爹,杨洛毕竟还小,你这么大的人还跟他计较什么,他做错了你就教他吗。他做了什么惹得你生气?”
乔四海盯着乔灵儿似笑非笑的说道:“他快把我宝贝女儿拐跑了,你说我生气不生气。”
“啊”,乔灵儿咋听,惊的出了声,随即双颊再次布满红晕,娇声道:“爹,你说什么呢,我把他当做弟弟,跟三元一样。”
“你真的把他当做弟弟了?你爹我还是那句话,没有门户之见,只要你喜欢就可以。再说这臭小子很不错,爹爹我很看好他。丫头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对杨洛什么感情。若是真的是男女之情,就抓紧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臭小子长得还不错,嘴又好,现在又有了身家,招人惦记,要是真的别人抢走到时候有你后悔的。男女之事,别拿着,该出手就出手,没什么丢人的。就像你爹爹我,要是不是出手够快、够早,你娘还说不上是说的夫人呢。”
乔四海看得出来,这丫头是身在局中,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这可怎么成,那臭小子都与人私定终身了,再不出手,人可就成了人家相公了,到时候伤心的还是宝贝女儿。能怎么办,咬着牙也得帮女儿啊。
眼下就父女二人,说起这种事乔灵儿倒是没那么害羞了。刚才自己也想了半天,是不是对杨洛动了情。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只觉的同杨洛在一起很舒服,很开心。若是他当自己相公......怎么有点怪怪的感觉,自己比他大啊,大三岁呢,这家伙还是个未及冠礼的小屁孩呢。
乔四海见女儿真的在那沉思不语,脸上时而笑,时而愁,心中更加确定,这是没跑了。
也不知道这臭小子烧了几辈子的高香,能得到宝贝女儿的垂青。在乔四海心里,自己的宝贝女儿就是天底下最美的、最聪明的、最懂事的......反正是没一个男人配得上。
不知道在心里腹诽了杨洛多少句,才开口道:“丫头啊,别想了,现在这不就是明摆着的事了吗。别犹豫了,再不出手人可没了。”
乔灵儿听闻愣了一下,疑惑道:“爹,你是说那臭小子......”
“对,你想的不差,要不我怎么说他招人呢,自己好好想想。“
乔灵儿直到现在也不确定自己对杨洛到底是不是男女之情,可听闻这家伙似乎有了心仪之人,心里忽的一下子就觉的堵得慌,满心的不舒服。银牙咬着嘴唇,狠狠地说道:“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一个小屁孩,我忙去了。”
乔四海看着女儿不开心的出了屋,叹气摇摇头,这种事,要她自己想清楚才好。不禁在心里又骂了一句:这个小混蛋。
正走着路的杨洛打了个寒战,这天气又冷了。不过街上人还不少,离过年没多少天了,手里有闲钱的带着婆娘孩子出来做身新衣裳购置些过年的东西,平日里省吃俭用的,过年总得奢侈一回。
街上还有三五人一队的衙役巡街,年节总是各种案子的高发期,府衙的大人们可不想在种日子里还不得安宁。
咦,路过一家胭脂铺,杨洛无意中侧头一看,就见到三个熟悉的侧影。正是周玉蝶主仆和夏书玉,三人正在柜台前看着水粉。屋里还有几个女子,也在挑着自己心仪的胭脂。
没想到在这无意中遇到了三人,也不知道怎么说话,见面反而尴。杨洛正欲快步走开,恰巧小丫鬟铃儿转过头来,与杨洛对视个正着,得,这下走不了了。
“杨公子”,铃儿挺久没见到杨洛了,她还不知道内情,小脸从惊讶到笑意盈盈,高兴的和杨洛打着招呼。
正在挑选水粉的两女听见声音也回过头来,就见到了一脸尴尬笑容的杨洛,伸手冲着两人打着招呼。
两女为避免麻烦都带着面纱,杨洛也看不到他们的脸色,只好对这两女打招呼施礼。周玉蝶虽说身在青楼,可为人单纯,没什么心机,只能说两人无缘罢了,见面总要打个招呼。
夏书玉见到杨洛心中当然高兴,她与杨洛正值浓情之时,恨不得时时耳鬓厮磨。可现在周玉蝶在这,她也不好表现过于热情,免得妹妹伤心,只是对着杨洛点头示意。
周玉蝶病早就好了,可是这种事哪能轻易放得下,虽说一直逼着自己放下,可那个冤家的影子一直心底久久不散,越想忘越是忘不了,惹的佳人消瘦。
这会的周玉蝶更有了一种西子捧心的娇弱的柔美,就像是一朵发蔫的玫瑰,惹人怜爱。只可惜这般美景全被面纱遮住,无人能见得。
夏书玉也是见她不开心,带着她出来转转,散散心,没成想遇到了这个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