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檀香味传来,本来是静气安神的,可杨洛却是心烦意乱,便出了寺院门,在外边透透气。
刚到门外,却见上下上来一群人,引起了杨洛注意。周围五、六人看样子都是护卫,身强体壮,孔武有力。走路的时候眼光不时的四下查看,精光外露,举手抬足之间沉稳有力。
被几人护在中间的是三个人。当中的是一个中年人,身穿宝蓝色外衫,额下留着长须,举止有度,顾盼生威,气度不凡,似上位之人。
身后是三个年轻人,看面貌俱是弱冠之年,衣着奢华,都是锦衣华服。中年人不苟言笑,三个年轻人则是一路笑谈。
到了寺院门口,那中年人开口道:“佛门之地,肃静。”
身后三个年轻人立刻静了下来。这群人看见了站在寺院门旁的杨洛,不过只有护卫多看看了几眼,便各自整理了一下衣衫,进了寺院。
杨洛心中暗道:看那中年人的气度,再看三个年轻人的风采,再加上几个干练的护卫,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权贵。
不过和自己也没啥关系,上前几步,看到自己的马好像是在打盹。那块又多了几辆车和马,想必是刚才那些人的。
现在正值寒冬,这山上也看不到什么风景,入眼尽是一片枯黄。说来也怪,今年的雪少的可怜,入了冬,也就下了那么一场小雪,明年怕不会是个大旱之年吧。算起来已经连着几年没有大的灾情了。
杨洛站在门外脑子里开始魂游天际,又想到了村子,明年找个时间回去看看,不然乡亲们该怪罪自己了。再想到了这么久都没有音信的商队,也不知那些人平安否。
不知站那想了多久,忽然一阵嘈杂声传来。杨洛回过神来,侧耳一听,声音来自寺院内,有女子的声音,是书玉.....
不好,杨洛连忙转身急步进了寺院,不远处的一幕让杨洛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冒火。
只见夏书玉就在离大门不远处的一个偏殿门口,身前站了两人,是刚才的的三个年轻人中的两个。夏书玉似乎想走,两人却拦在她面前。夏书玉动,他们也动,急的一向温柔的夏书玉都红了脸。
“两位公子请自重,民女已有夫家,不便同其他男子相处还望让开道路。”
一个年轻人笑嘻嘻道:“小娘子,我们又不做什么,只是想认识你一下,说上几句话罢了,小娘子说出你的芳名,我们就让开如何。”
夏书玉气急,怒道:“我不想认识你们,快快让开,我要去找我相公了。”
那两年轻人还是一副吃定了夏书玉的样子,一人道:“小娘子,急什么,天色尚早,不如找个僻静处我们说说话可好。”
说话间,那人摘下腰间玉佩,一手拿住绳头晃着道:“你看,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佩,可值百两纹银,你要是答应,这个送给你了,你相公知道了也不会怪你。”
另一人也接茬道:“是啊,小娘子,本公子见你花容月貌,想与你亲近亲近,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听了两人赤裸裸调戏的浪语,夏书玉气的满脸涨红,玉手指着两人,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们、你们无耻.......”她性子温柔,想骂人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时,杨洛走了过来。夏书玉,贝齿紧咬着嘴唇,泪珠在眼中不停的打转,一脸委屈的样子心疼的杨洛疾步上前,越过两人,握住了夏书玉的玉手,柔声道:“好了,没事了,我在呢。抱歉,刚才去外边了。”
来了依靠,夏书玉的泪珠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带着哭声道:“他们......”
杨洛用手指挡在她的朱唇上,安慰道:“我知道,不哭,跟这些不知礼义廉耻的无耻败类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知不知道,你掉眼泪,我的心就在滴血。”
一句煽情的话让夏书玉本就气红的脸蛋又红了几分,止住了泪珠,眼中秋波荡漾,柔声道:“嗯,我听你的。”
两人仔仔情意绵绵,气坏了两个年轻人。一人恼道:“小子,你是谁,滚开。”
杨洛没理他,伸手帮夏书玉擦了擦脸蛋,才转过身,满脸讥笑道:“我是谁?我是谁你们看不出来吗,我是他的相公。”
两个年轻人闻言脸色难看,暗道:这样的美娇娘不能一亲芳泽,可惜了。
一人撇撇嘴,满不在乎道:“刚才只是同你夫人开个玩笑。”说罢,就欲转身离开。
杨洛沉声道:“慢着,我看你们衣着华贵,想必出身不凡。在看你们的打扮,应该是读书人。想问两位,调戏陌生女子难道是先生教你们的?习圣人书,难到你们就没学过礼义廉耻,难道你们的家教就教了你们肆意妄为。”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两个年轻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