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厉沉浮官场十几年,说起来自然是头头是道。他也为杨洛打开了官场这扇门,什么对与错,在这里,权力、利益才是真理。一番谈话下来,杨洛受益良多,感慨更深。
在两女的认真照顾下,杨洛的伤口已经结痂。伙计和护卫也一一归来,店里又热闹起来。酒坊那边最是喜人,神仙醉已经成功酿出,不过暂时还未向外售卖,眼下时机不太合适,杨洛在等着时机。都是好消息,杨洛感觉伤口都没那么难受了。
本来过年的时候要去徐老爷子那走走,可出了意外受了伤,也没法出门。今天杨洛拎着一坛酒便来到了文宝斋。
徐祥见了杨洛便笑着迎了上来,接过酒坛,比划了一阵。
“你是说老爷子生气了,是因为我没来看他?老爷子有家人来了?”
见徐祥笑着点头,笑着道:“老爷子怕是馋酒了吧?”
“臭小子,又背地里编排我什么呢,大过年的也不知道来看看我老人家,可见老头子我在你眼里也就那么回事。”徐老爷子的声音从店里传了出来。
“老爷爷可是冤枉小子了,不是不来看您,是动不了啊。这不今儿能走动了,就给您带壶好酒。”说着话,杨洛进了文宝斋。
徐老还是老样子,坐在方桌前,面前一壶茶。不过今天旁边多了个年轻人,看样子二十多岁,束着发,一身白衣,气宇轩昂,颇为出彩。
这会他正好奇的看着杨洛,老爷子这种口气同人说话他可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这个少年是何许人也,能让老爷子如此态度。
“您这有客人啊,在下杨洛,兄台是......”
“小子,这是我的孙子徐元良,元良,这小子就是我跟你唠叨过的杨洛。”徐老在一旁开口道。
“见过徐兄,我跟徐老一见如故,言语放肆了些,徐兄莫怪。”
徐元良起身笑着道:“杨公子客气了,爷爷在这里能得一忘年之交,元良心中只有高兴。”徐元良言谈举止颇为客气,言语客气有加。
“行了,都坐下说话。小子,你说你动不了,怎么回事,生病了?这么年轻,你这身子骨可不成。”两人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令徐原良诧异不已。祖父可是一向严肃,在他印象中从来都是板着面孔,还没见过像这样说过话。
艳骨没说自己的事,苦笑着道:“这不今儿才爽利些,走动无碍,就来看您。给您拜个晚年,祝您老人家身体康健,越来越年轻,花开不败。”
前面说的还好,老爷子脸上带着笑意,等说出最后一句,徐老‘噗’得一下,把刚进口的茶一口喷了出来,还好转了一下头,不然的话非喷杨洛一身不可。
徐元良也是差点笑出声来,紧紧闭着嘴,忍的很是辛苦。徐祥在一旁倒是笑的开心,直拍杨洛肩膀。
“你小子,想谋害我这老头子不成。花开不败,什么屁话,我老人家在这修身养性,财色不近,你小子可别胡说八道,平白污蔑我。”徐老哭笑不得,平日也罢了,今儿自己的孙子可在一旁呢,这要是传出去,被自己的夫人听闻了,那还了得。
徐老夫人年前身体微恙,要不然的话早就来了。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一阵子可就过来了,这小子胡说八道可会害了自己。
若是旁人这么说,早被老爷子赶了出去。不过杨洛说起,徐老只是笑骂了一句,再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看徐元良,警告意味十足:小子,敢胡说八道,打断你的腿。
在这方面爷俩倒是默契十足,徐元良硬是憋住了笑意,低着头拿起茶杯小口喝着,一副我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开了句玩笑,杨洛笑着道:“老爷子,您这精神头,您这气质,可说不得老,正是当年。”
“好了好了,小子,倒是拿老头子我开上玩笑了,小心你的皮。徐祥去弄些吃食,一会咱们喝上几杯。今儿是烈火还是佳人酿?”孙子在侧,可不能毁了自己的形象,徐老赶紧转移话题。
“嘿嘿,容我先卖个关子,一会您尝尝看,保准您大吃一惊。”杨洛笑着道。
“哦,”老爷子知道施伯然的事,心里顿时明了,诧异道:“弄出来了?”
见杨洛笑着点头,徐老也是面带笑意,感叹道:“命也、运也,你倒是个招财的,若是运作得当,金山银海啊,不过凡事有因果,你得了利,因果你也要接下。前车之鉴,莫要忘形,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