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一早出发,也是无事发生第一天平安度过。乔荣有时在想:敌人不来也好。
过了一天一夜,乔夫人一行离广元府又远了些,传递消息也慢了。杨洛心里焦躁不已,等待的滋味最为熬人。闲来无事,便拿出地图,猜测敌人出手的地点。对手不是莽夫,能忍耐这么长时间毫无动静,可见也是心思缜密之人。据乔四海得到的消息,那郝仁在严家很是重用,为人狡诈,做事必会谋定而后动,出手必定是雷霆一击。
这地图杨洛饿乔四海两人都看了无数遍,乔夫人很三元安全不容有失,不然做的这一切都毫无意义。看了一会,也无所得,叹了一声出了门。
在一个早餐店里喝了一大碗羊汤,吃了三个大饼,身上一下子暖和起来。这是个老两口开的小店,店主姓黄,五十来岁。老爷子烙饼,老婆婆熬汤。店虽不大,但是很干净,老两口手艺不错,人也随和,所以店里生意很不错,杨洛常来。
“你们老两口这手艺真不错,今天又多吃了个大饼。”付了银钱,杨洛笑着对收银子的老婆婆笑着夸赞道。
“好吃您就常来,你这样做大生意的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是口腻了,来换换口味。”杨洛常来这,也算是熟悉了。老婆婆虽然年近半百,不过精神头不错,头上有了些许银发,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都是养家糊口罢了,”杨洛笑着道:“您二老忙着,我先走了。”
刚出了店门,便听到“恩公,恩公”连个叫声,杨洛转头一看:是年前的那两个兄妹。
兄妹两个穿的比原来好了不少,衣服虽然还带着补丁,却很干净,里面也穿了袄,鞋子也不再露脚趾头。两人的脸色比那时也好了很多。
杨洛转过头,兄妹两见真的是恩公,哥哥拉着妹妹就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头,哥哥口中道:“真的是恩公,总算再见到您了。”
杨洛没反应过来,两人跪在了地上,连忙上前一手一个拉了起来,道:“不必这样,快起来我也没比你们大多少。”
拉起了两人,又问道:“你们再找我,可是有事,你们娘亲病没好?”
“不是的,恩公,您请去了郎中,又给了银子,娘的病年前就好了。我们想见恩公就是要谢谢您,要是没有您,娘可能就......”说着话,男孩带上了哭腔。
两个半大孩子,爹爹没了,要是娘亲再没了,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小女孩怯怯的拉着哥哥的衣袖,一手抹着眼泪。
“好了,哭什么。您们娘亲病好了,这是好事,应该高兴才是。”
“嗯,娘亲说要是再见到您,要我们一定给您磕头。我们穷,没什么能谢您的,不过只要您需要,我给您卖命。”男孩长这么大怕是第一次感受到陌生人的温暖,说话的时候眼神坚定。在他的想法里,除了命,也没什么能报答杨洛的了。
杨洛听笑了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道:“我是正经的生意人,要你卖命做什么。你的命要好好孝敬娘亲,保护妹妹,知道了吗?”
男孩用力地点着头,重重答了一声:“嗯。”
“你们钱财还够吗,让你娘身体完全好了再做事,免得落下病根。”
“够呢、够呢,”男孩连声道,紧接着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恩公,你看我能做点什么事赚钱吗,我娘她一个人太累了,我想帮帮她。”
长期的营养不良让男孩看起来很瘦弱,年纪又小,杨洛刚想拒绝,一个想法却突上心头。
看着杨洛一下子沉默下来,男孩以为杨洛为难,忙道:“没事的,恩公,我去打打零工也能赚银子。”
那一片的人因为身份问题备受歧视,就是去打个零工工钱也比别人少,还受欺负,也没人为他们出头,这也正是他们艰难生活的根本原因。
杨洛笑着道:‘我是想些事情,这样吧,你们先回去,这几天我忙完去你家一趟,到时候我给你准信,这样可好?”
男孩本已暗淡的眼神一下子又有了光彩,连忙点头道:“好的、好的,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杨洛又摇着头道:“恩公恩公的不好听,我叫杨洛,叫我杨洛大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