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车,三人吃了东西,郭义就站在马路中间四处张望,差点被来往的车辆撞倒,张佳花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那血淋淋的双手,差不多就是这么来的吧。
时下反对封建迷信,郭义不敢明目张胆拿出罗盘,只能粗略看一下山形地势。
半个小时,郭义才坐回来:“我看了一下,那女人应该在东南方。”
张佳花不懂,他说在哪里就在哪里,就等着他安排下一步行程。
“我们现在就启程,天黑之前赶到那座山上。”顺着郭义的手,那是北市最高的一座山,现在是中午两点,太阳最火辣的时候,要天黑之前爬上去,现在必须启程,脚程还要快。
郭义背了些干粮和他叮叮当当的法器,张佳花的大包让陈鹏背着,张佳花只背了一壶水,即便这样,张佳花还是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张佳花心里苦,为了不拖后腿还是卯足了劲往前走。
下午六点,三人才到半山腰,张佳花甩一把汗水:“我们歇口气再走?”
郭义陈鹏同意,在一棵大树下坐着,张佳花看着自己开胶的回力鞋心疼得要死。
回力鞋要八十年代才正式流行,现在也有卖,但是价格昂贵,是张佳花用一件毛衣和有钱子弟交换的。
一阵风吹过,别提有多爽,张佳花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你这包里有什么?足足有二三十斤。”陈鹏喝一口水,看到包上别着的洛阳铲时他就想问,一直憋到现在。
“我这包里东西可有讲究了。”张佳花得意地把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边拿边介绍:
“这是糯米,专治尸毒的,我带了足足十斤,管够!”
“这是黑驴蹄子,打怪不二之选。”
“这是桃木剑,邪祟看到都得退避三舍。”
“这是压尸钱,那玩意乖乖躺下还得靠它。”
“还有这是蜡烛,开棺之前放在东南角,灯灭人走。”
“俗话说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当当当当,我的镇包之宝,杀猪刀,你可别小看它,这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他家祖上是杀猪匠,这把刀流传三代,到他这一代没有杀猪了,我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
别的都算了,提到杀猪刀,郭义忍不了,拿过杀猪刀,仔细一看:“你被骗了,它长得像杀猪刀没错,但是它上面的血全是后面涂上去的,这里还是红漆,你看。”
郭义说自己斥巨资买的东西是假的,张佳花刚要反驳,郭义又说:“但是,这是你买的最实用的一件,其它的你看看都是什么玩意儿?”
郭义拿起其他东西就是一阵嘲讽:“你怎么不把黑狗血也买了呢?”
张佳花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本来想买的,一是那东西不好带,二是天气太热,容易发臭。”
郭义一阵无语,陈鹏笑疯了,喉咙里发出一阵阵鹅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