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花没有还手,大声喊着:“卢婶把丁梦打出血了。”
一声吆喝,躲在家里偷看的邻居也开门探出头来。
卢婶也被吓一跳,停住手,望向丁梦。
如张佳花所说,丁梦裤子上的血迹越来越大。
卢婶停在中间,报仇不是,牵丁梦也不是。
“卢婶,丁梦都被你打出血了,你再不管她,她就要死了。”张佳花再一次提醒卢婶。
卢婶才决定暂时放过张佳花,去拉丁梦:“丁医生,你这也太不凑巧了,偏偏赶上那啥了。”
丁梦脸色煞白,身体也不住颤抖。
根据上一世的记忆,张佳花一下明白过来,提醒道:“赶紧送医院。”
说完,邀着探出头看热闹的邻居和她一起找推车。
这种情况,她绝不会碰到丁梦,也不能一个人离开现场,否则卢婶有可能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张佳花,你不要大惊小怪,女人谁还没有这几天?”
对于张佳花的小题大做,卢婶很厌烦,用力拉起丁梦:“丁医生,赶紧回家换裤子,让人看见了,会说闲话的。”
“丁医生晕过去了。”
“这……”
卢婶懵了。
怎么就晕过去了呢,这女人也太矫情了。
张佳花推着板车跑过来:“赶紧送医院,看样子要出人命了,卢婶你也太不小心了。”
张佳花一边催促大家救人,一边提醒大家:是卢婶动的手,和我无关。
“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丁医生这么娇气。”卢婶丝毫没有歉意,反而觉得丁梦矫情。
张佳花陆续叫来几个人,合力把丁梦送到医院。
医院里
严医生正在抢救,其他人站在门口,一边向病房张望,一边七嘴八舌讨论着。
这个时候丁梦应该怀有三个月了,确实经不住卢婶这一下,张佳花了然于心,但还跟着感叹:
“女人来月事这几天本就脆弱,做女人太不容易了。”
“卢婶下手太重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卢婶站在一边抱着手生闷气,心里又是焦急又是祈祷丁梦千万别出事,排位祖宗都拜了个遍。
四十多分钟,严医生才顶着一头汗出来:“谁认识丁梦家属,请过来照顾一下。”
“丁梦这里也没什么家属了,表姐夫是李长青,表姐吴翠也去城里了,她家离这里还挺远。”
严医生抹一把汗:“那…你们谁来帮忙看一下,等她家里人来了再说。”
“严医生,丁梦这是什么病,要命不?”
“问题不大,小病,谁来帮忙照顾一下?”严医生再一次催促。
“卢婶来照看一下,也应该你来照看。”不知谁提了一句。
卢婶表情尴尬,嘴角抽搐,想要拒绝又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严医生进病房。
“什么?她流产了!”
病房里卢婶响起杀猪般的叫声,叫声惊呆外面的人,病房外顿时鸦雀无声。
“丁梦小产了?严医生你一定搞错了,丁梦还没结婚,怎么会怀孕?”
“一定是你们联合起来害我……”
卢婶骂骂咧咧走出来,拉着外面的人帮她评理:“笑死人了,她们说丁梦怀孕小产了,笑死个人了。”
在场的人讨论得更起劲了。
“丁梦一个大姑娘怎么就怀孕了?”
“严医生的医术不会错。”
一时间医院传出一个大笑话:卢婶把黄花大闺女打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