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往上爬,要太子之位,绝不能让一个女人拖了后腿。
他凝着成川的眉心骨,瞥过那不断扭动的女子,心中如被万虫啃噬般,咬的几乎牙根尽断,那是一个男人的尊严被踩在地上一点点碾碎的耻辱。
姬寅、姬安,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如此说来,当是二哥疏忽了,既然不是二哥的老相识,那么对付这种大焱的奸细,我们可不能心慈手软了。”
“不知五弟要如何不心慈手软?”
姬安给了姬宸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二哥稍安勿躁,稍后便知。”
说罢,他对着身后的下人打了个眼神,那两个小人往殿中一左一右站,手中拉开了一副横跨整个大殿的画作。
而画作上不是别的,正是赤果果的各式不堪入目的合欢图,竟还裱了鎏金线框,纹了彩色暗线,当成大作欣赏。
姬安自鸣得意,满目轻荡地说道,“大哥,二哥,欧阳将军,这画作乃本王从一位高人手中高价所得,今日便用在这奸细身上试试成果,看看大焱的贞洁烈女到底是如何放浪形骸的沦为我东疏千人枕万人骑的荡妇。”
姬宸面目铁青,“如此下作对付一个女人,是不是太失皇子身份了?”
姬安呵了一声,“二哥此言差矣,对付这种大焱的奸细,没有剔骨车裂已经都是轻的,销魂死那都是本王给的恩赐,还是说,二哥于心不忍了?那也好办,只要二哥一句话,本王即刻将人送到宁妃娘娘的宁心宫供二哥消遣。”
姬宸绷紧下颚,指骨捏紧的青筋已在爆裂边缘,许久,他艰难地别开脸,“本王没有这个意思,既是奸细,自当严惩。”
姬寅朗声一笑,“五弟胡闹,二弟岂是那种不分轻重之人。”
他对着方才抬床辇的那八个大汉递了个眼神,那八人立刻搓着手,全数往床辇上爬去。
衣料的裂帛声,男人迫不及待的推挤声,回荡殿上的尽是不堪入目……
姬寅和姬安对视中暗笑,眼看着糙汉围拥而上就要将娇小的身躯淹没。
陡然间,极快的刀影横扫而过,丈宽的床辇‘砰’的一声重响,被瞬间砍断了两边脚架,失去平衡的床辇轰然一声,倾斜一侧,塌陷了下来。
上头的人全都滚了下来,狼狈地摔了一地。
欧阳彻手中的刀还没收起,刀锋如人一般,泛着见血封喉的嗜血戾光,冷眼睨着这肮脏的一群人,“不想死的都给本将滚。”
那些男人吓的胆颤发抖,怯怯将目光投向姬寅,姬寅蹙眉冲他们猛挥手,他们如获大赦般,飞快逃离殿上。
欧阳彻将目光缓缓移到姬安身上,姬安心惊肉跳地吞了吞口水,生怕他会突然提刀,像砍床辇脚架一样砍了他。
简直失了大策,今日本来想利用梅以絮在欧阳彻面前,给姬宸下一个大头,但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眼前被多人糟践,只要他敢出头,便是与大焱勾结的谋逆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