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对事情就是这样,您看待会有时间吗?”
就在杜浩两人离开没多久,陈忠丹就转动电话拨通了老师的电话。
赵天鸣此时正在家中整理书籍,听到自己学生汇报的事情他神色一下子郑重起来。
“所以这个小杜,此前那些事情都和他有关?”
听到老师这般询问,陈忠丹这会也是没办法隐瞒了,毕竟有些事对老师这种搞情报有几年的老谍报人员而言,撒谎是经不起推敲的。
“是...是的老师,这杜浩是我小侄,能力算是十分出色,事情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些,您看......”
“马上过来,我让你师娘准备好酒好菜,大家一起喝一杯,这事情很重要。”
说了一句,那边老师已经是挂断电话。
陈忠丹皱了皱眉,老师很难有这般失态了,虽然言语间依旧十分平淡,但两人很熟悉,细微的语气急促还是让他听出来了。
然而此时赵天鸣已经是激动的在书房来回踱步。
“老赵,出什么事了?看把你激动的。”一旁妻子沈氏有些好笑,难得看见自己丈夫这么激动的样子。
“好事!大好事!先不说这个,你快些去买条活鱼还有一些牛羊肉,有什么买点什么,今天有客上门。”
赵天鸣在妻子面前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也是顾不得心中激动,赶忙催促。
沈氏笑着摇摇头,自己这丈夫在外头一向是冷着一张脸,也是难得看见如此开心,心情同样也跟着好了不少,提着篮子干脆带着佣人一起出门了。
赵天鸣北伐出身,在几次战争中最高干到了少校军衔。
按照当时还算比较严格的军事级别划分,他这级别算是营级副职,这点不同于如今蒋系当道。
按理说时至今日,他的职务应该能再进一步,毕竟也算是北伐老人了。
然而事与愿违,因为他这人成分不太行,属于保定系。
相比于黄埔系,这保定系就是别人家孩子,委员长那边哪个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关键保定系在军中人脉极广,这也在委员长哪儿不讨喜,明面上不说,甚至还得委以重任,但私下肯定谈不上多么好。
更何况保定系大佬相互之间极为团结,所以赵天鸣这种被保定系塞入委员长麾下近乎于皇帝鹰犬特务处的人,其定位就很尴尬。
目前他已经只能从侧翼斡旋。
——
“这些都是你要带过去的?”陈忠丹看着车后备箱,那琳琅满目的玩意,只觉嘴角抽搐,他还是小看杜浩了。
“嘿嘿,姑父,咱们出发?”
杜浩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坐在车上,路上杜浩也是从陈忠丹打听到那位赵师的情况。
听到是保定系,他嘴都快压不住了。
保定系,也就是出自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军官,属于当年袁大帅设立的军校,发展至今培养的军官不知凡几。
而且目前这些军官大多都身居高位,这妥妥仅次于黄埔系的大派系。
当然两者之间对于委员长那边的亲疏关系也十分明显,不过他还有后手就是陈恒这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