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洋人?”
郑士松自然也清楚,能对付他们的,和他们有仇的只能是东洋人。
只是....
“那你查到了什么?”
“这.....”
郭斐沉默了,查到什么?他现在连东洋人一根毛都没找到。
倒是随处能看到东洋浪人和商人乃至是东洋军人,但那些能抓来审讯吗?
搞不好激化矛盾,上头的压力更大,那他们就不是撤职这么简单了。
“站长息怒,卑职觉得....杜浩或许有想法!”
见郑士松已经越来越有暴怒迹象,一旁的杨秘书赶忙站出来打圆场。
郭组长怎么说都是自己人,既然杜浩对付东洋人是把好手,那就还不如请杜浩出手。
“呼!呼!杜浩!杜浩!我养你们何用?什么事都只会找小杜!小杜是你们的爹还是娘啊?
咱们津门站是不是除了杜浩,你们全都一无是处?”
郑士松这话属实有些气昏头了。
但人被逼急了,说话真的是不会有讲究。
“好了!”
过了片刻,许是有些平复些许,郑士松神情有些疲惫,叹道,
“小陈啊,你到时候催促一下小杜,就当是我这个做长官的欠他个人情,劳烦他加快些动作。
唉!这事难为小杜了。”
闻言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陈忠丹心中不屑。
还总部来的精锐,还不是出事就找杜浩?
想归想,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的长官,不过长官,这事也有些麻烦,卑职也不敢保证杜浩有十足把握找到人。”
“尽力而为吧。”
郑士松摆摆手叹道。
他对自己这两个心腹已经是失望透顶,偏偏还不能真撸掉他们。
“至于另外一件事....处座那边压力很大,小陈呐,你们那事儿办的....会不会过激了一些?”
说这话时,饶是郑士松也有些尴尬。
此前让他们姑侄二人办这事的是他的人,现在不让他们办的也是他。
郑士松从来没感觉当一站主官会这么难。
听到郑士松问询,陈忠丹想了想道,“长官,我觉得我们还是很有分寸的。
您知道的,这些年所谓的检举信成分复杂,有的完全就是党派之争相互看不顺眼。
卑职觉得就是这些本地人对咱们特务站的成立不满。”
眼下事情都开始忙活起来,这给保定系大佬们的饼都画好了,怎么可能轻易停摆。
“但小陈啊,这件事....”郑士松本想开口,劝导陈忠丹,不是不能做看看能不能稍稍停一下,等这阵风头稍微过去一些再办。
但陈忠丹已经提前开口。
“长官,三日内,我们定能给您和处座一个满意答复,相信到时候您就能看到我和杜浩的诚意!”
说到诚意二字,陈忠丹咬字格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