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佩枪佩刀的。
对方就算再疯,也不可能堂而皇之派遣一支小规模军队冲入警署。
更何况警署也不可能全部被收买,故而老阎的安全还是有保障。
当然杜浩做事也细心,另外在警署对面派遣了五十多号弟兄在附近租了房子。
涉及如此大金额的资产,杜浩不得不小心。
每次押送汇票时,杜浩都会让老周多注意沿途派人跟随。
后世都有抢劫运钞车的,眼下这年代,真不敢保证那些人能做出什么事来。
“呼!最近正好我也消停点,报仇不急,刚好趁着这段时间充实一下自己。”
杜浩轻呼口气,这就像是打仗。
双方各自出招,也讲究避其锋芒,既然眼下敌人众多,还有一伙狠了心想要弄死他的潜藏敌人。
那这会杜浩自然该怂还是得怂。
至于什么时候出手,那得等钱捞够,再过一段时间等其他只是心生怨怼的敌人消停下来,他才能好好腾出手对付那个潜藏的敌人。
敲响张府院门,福伯开门看到是杜浩有些诧异。
但转而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低声提醒,“小杜你怎才来,可还记得前几日老爷让你三日后过来?这都几个三日了。”
福伯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杜浩待会长点心认错态度诚恳一些。
对此,杜浩也是有些无奈,这也不是他所能左右的,发生了这档子事,本来早就该来的,但带伤过来明显不现实。
进入院子里,率先看到的就是某个忙碌的身影,是师兄。
看到师兄的背影,杜浩莫名鼻子一酸,他想到朱先生那篇文章背影。
师兄他.....承受太多了。
才几日不见,师兄是看着在不断消瘦。
“师兄!”
钱树最近已经麻木了,天天的三点一线,老婆?抱歉他都已经有一个月没碰过老婆了,甚至他现在都有些记不清老婆模样了。
每日一睁眼就是张府厢房,然后就是烧柴煮水,不仅要给自己做吃食,还要给师父和福伯两位大爷做吃的。
伺候好后,就得是每日晨练,然后就是搞卫生。
就连原本院子里荒废的石碾都重新用了起来,按照张师的说法,刚磨出来的豆浆才新鲜。
本来还没这么累的,自从上次师弟来了之后,他这日子就没法过了,那些包身工怕比他这个也差不了太多,唯一的是,他能吃得饱睡得好。
师父他老人家那张嘴,骂起人来可比骂你猪猡要难听得多。
忽的钱树浑身一哆嗦,一道宛如电流般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幻听?
待反应过来后,钱树就是怀疑,他最近没少听到有人叫他师兄。
没办法,他经常做噩梦梦到师弟笑呵呵喊他。每叫一次师父就用皮鞭狠狠抽他一下。
现在对师兄这称呼已经有些过敏性反应。
“师兄辛苦了,师弟最近有些忙,这是我买来的一些牛羊肉还有一些滋补身子的,一些是给师父还有福伯的,师兄您也有一份。”
这下钱树是可以确定自己没听错,真的是杜浩这小子。
刚想发火,转头就看到杜浩那一脸真挚关切的表情,刹那间一肚子话被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