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看得见后,便发现子衿穿的所有衣服,全都是以前自己给他置办的那几套。
昔年他亲自过目了每一套衣服的选料剪裁,自然不会认错。
即使现在已经不合身,亦或洗的发旧,也未见子衿扔掉添新的。
楚渊敛眸,不愿再深想,沉声开口:
“你站在那儿做什么。”
子衿屋廊下传来的声音,一下从沉寂的状态里回过神,赶忙转头望向他。
“阿渊,白雕在这里建了窝……你可以让它们在这里住下吗?”
他走到楚渊的面前,略带紧张的问道,语气小心得仿佛担心会被拒绝一样。
那对白雕是跟随他而来的,子衿怕会因为自己的缘故,阿渊不待见它们。
楚渊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他心里所想。
他微微冷嗤:“在你眼里,我已经刻薄到两只鸟都容不下的地步了?”
子衿见状,连忙摇头否认:“不是……阿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子衿低下头,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你。”
楚渊沉默的盯着他的发旋,外面蝉声聒噪,令人易生烦躁之气。
“进屋,外面热。”他再度开口,语气中不知是烦躁还是无奈,“以后也别再动不动说对不起。”
子衿一怔,下意识抬起头,楚渊却已转身进了屋里。
他心里原本的黯然无措,就被忽然间涌起的欣喜取代了,子衿紧跟上他。
“阿渊,你回来后又忙着收拾屋子,先歇会儿吧,等会晚饭我去做。”
他话刚刚说完,院子外进来一个人,是叶空青小酒馆里的伙计,来通知他们今晚去酒馆那里吃晚饭。
……
夕阳已落下远处的山峦。
倦鸟归巢,天色渐暗。
叶空青备了一桌子菜,还把自己珍藏着,一直不肯给楚渊喝的酒都拿了出来。
“今晚邀你们前来,是为了庆贺你们二人这次化险为夷,最重要的是楚渊你的眼睛终于好了!”
叶空青倒了两杯酒,递给楚渊,满脸带笑。
“来!咱们先干一个!”
楚渊举杯与他轻碰,仰首一饮而尽。
酒香醇厚,不愧是叶空青一直藏着,总是不肯卖给他喝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