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宅府邸便是破绽!
他自身清正廉洁,那便不妨栽赃嫁祸......
若是身为一国之相,却勾结他国那必然是重罪,皇上那边更是会为他们行个方便,此事便成了。
沈宏才思虑好一切,便也放下心看着窗外沿途的商贩。
旁边的慕绡恙一直以来便是颇为正直之人,一时想到的办法也只是暗中找寻洛文浩触犯法纪的证据,除此再无其他。
此时慕绡恙也只是眉头紧锁,垂眸深思。
全然不似沈宏才的从容。
两人各怀心思的回到帝师府,一同进了沈宏才的书房中。
“恙儿,对于此事你可有何想法?”沈宏才坐在太师椅上,对着跟进来站在一旁的慕绡恙道。
慕绡恙对这个师傅也是十分尊敬、敬爱。他虽是在沈宏才的教导和培养下长大,但同时也对他颇为惧怕。
不为其他,只为他深知且运用十分娴熟的帝王权衡之术。
更是因为他性格的原因,这帝王术在他手上更有阴狠的意味。
“师傅,我......我认为可以认真着手调查,人孰能无过?必然可以找寻到洛文浩的过错之处。”慕绡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挨训的准备,毕竟这样的方式对于沈宏才来说,既无用又浪费时间。
在他说完,书房内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饶是在皇上面前都能稳住心神的慕绡恙,此时手心都已经冒出细密的汗。
良久才听见沈宏才幽幽一叹。
“恙儿,这么些年来你还是如此。”沈宏才看着面色冷峻严肃的慕绡恙。“也不知对于以后是好是坏啊。”
沈宏才最后这句话带着感慨的意味,让慕绡恙更慌了些,但他却不敢出声询问。
最后只得向着沈宏才微微俯首,带着虚心求教,“还请师傅明示。”
沈宏才看了眼身旁的位置,示意慕绡恙坐下说。
他顺从的坐下,接着看向沈宏才。
这才听他道“此事既是陛下交给我们二人,还让我们必须名正言顺,那便是不可暗杀,就只能以国法来处置。那必然是陛下会在此事上为我们行个方便,如此一来,最方便的不过是栽赃嫁祸。”
这话说完,沈宏才已经眼眸微眯,带着皱纹与些许老人斑的脸上全是精明与算计。
从小便知道他有这一面的慕绡恙自然是对此见怪不怪,只是心中还是会有些许的不舒服罢了。
“师傅,此事是不是还需要从长计议?”慕绡恙先要试着劝说,毕竟若是栽赃嫁祸什么大罪,那洛文浩一家怕是......
不得不说他有些心软了,虽然厌恶洛笙歌,但是她的家人何其无辜。
沈宏才却是眸中带着不赞同的神色看着他,“哼!妇人之仁!从长计议?皇上会给你从长计议的时间?若是耽误了皇上的事,到时候皇上降罪下来,谁能担待的起?!”
寥寥几句话,带着质问的语气使慕绡恙彻底没了法子,只能默默点头赞同了他的主意。
“那洛笙歌是不是总追在你身边?”沈宏才拿起桌上的茶杯,浅啄一口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慕绡恙点了点头,面色上隐藏着厌恶,对她的厌恶像是他本能的反应一般。
看他这个样子沈宏才才放心的任由女儿对他的感情发展下去。
收回视线,看着手中茶杯内的一片茶叶,打着旋的沉入杯底。
“那嫁祸之事便由你来做吧。”
慕绡恙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算是同意,正准备考虑一下按个什么罪名给洛文浩合适,便听见沈宏才接着道,“罪名之事不用你操心,等我安排好一切,你只要借洛笙歌将它送入洛文浩的书房中便好。”
慕绡恙不敢忤逆他,只得应了下来。
此事便算是确定了下来。
他虽对洛笙歌厌恶,但因此事也对她有些愧疚。
正在他这几日为此事有些夜不成眠时,不知何时知道这消息的沈素馨来劝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