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涤宇不反驳,眼角一耷拉,“谁知道呢,可能是她气场太强大,反应慢了,这一慢就露馅儿了。”
“……”温薄托着下巴,“没法指望你。”
两人唉声叹气的浑然不知唐庭旭靠近。
温薄焦躁抑郁了,事情结果总是和他所想不同,本以为报警后再有有照片证据下,方文倩立马会被扣押审问,然后放他们离开。
谁知道自己走不了不说,方文倩也没有在他预想下审理这件案子,反而祁南潇来了。
温薄要气死了,不气别人,气自己考虑不周,气自己对法律知识没有吃透,让事情走向总是差一步。
可经过这么一出,温薄更加坚定大学进法学系想法,他心里暗暗给自己加了把火,让坚定奋发图强的火苗烧的更加热烈。
温薄趴在桌子上,大脑不停转,祁南潇来了,那么这事更加难办了。
“我说,你俩胆子够大呀!”唐庭旭在他俩旁边坐了下来。
闻言,两小家伙同时看去,一个侧头一个抬头侧头。
温薄见到他后,面色一沉,“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来很意外?”
“不是,那天过后,我记起你来了,”温薄说,“你是唐庭旭,我在祁家看过你几次,只是后来再也没见你来过,那天甫一见到,没认识来。”
唐庭旭有些诧异,温薄自己不说,他还以为他一直记得自己这位大哥哥。
唐庭旭失笑,太自恋了,白替他说过求情的话了。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哪天没认出我,你对我印象真的太不深刻了,有点伤心。”
“那你就当我没说好了。”温薄不咸不淡地说,“有什么可伤心的,伤心没跟祁南潇同流合污是吗?”
“……”唐庭旭。
周涤宇扶额,拽了拽温薄。
温薄回头,“他是祁南潇死党,一路货。”
“……”唐庭旭觉得祁南潇揍他,是应该的。
“你们来了也没用,别以为能只手遮天,这里是法律正义之地,”温薄不敢怼祁南潇,可没有不敢怼他,“方文倩就是绑架犯,这事严重,不可原谅,你们要想保释她,我告诉你们,不可能,我不会同意。”
唐庭旭不但没生气,反而觉得挺有意思,目光在他身上肆无忌惮打量一下,想起在舍鲤那次见面,其实是两人六年多后第一次见面。
六年不见,唐庭旭除了岁月将他刻画更成熟一些,模样整体并没有太大变化,但温薄不同,十二岁到十八岁的面部变化和整体是变化有一定差距。
如果不是楚岳说出名字,唐庭旭还真是没认出来。
小时候那个土了吧唧,整天被祁南潇动不动关狗笼子,吓得一个劲儿哭唧唧求饶的小屁孩在不经意间长大了。
“哟,你比警察还警察呢。”唐庭旭逗他。
温薄听出话意,从鼻腔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他。
唐庭旭没打算放过逗他,但温薄始终不接他茬。
唐庭旭觉得无趣了,便把目光转移到周涤宇身上。
周涤宇楞楞的也不理人,在他心里,就是自己兄弟见不上的人,他也见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