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说了一句“自己现在在公司”。
她颇有些好奇地多了一眼,只当他是在拒绝什么无效社交,等关叙挂了电话以后才说:“你也有找借口躲应酬的时候啊?”
关叙看上去坦荡得很,走到饭桌前坐下,轻飘飘说了一句:“勉强算吧。”
今天厨房特地做了粤式的打边炉,不过下的食材都是名贵的海鲜和山珍。段叔想走过来先给两人盛汤,阮秋棠倒还是不太习惯这种事事有人伺候的感觉,自己拿了勺子:“段叔,我自己来就好。”
正说着,阮秋棠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看清了上面的消息,她先是喝完了手里的汤,瞄了一眼对面的关叙,想了想还是没多犹豫地开了口。
“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去公司啊?”阮秋棠问。
关叙连用餐的动作也很优雅,他放下手上的瓷勺,抬起头来:“要去的。怎么了?”
“哦哦,那就算了,我自己去就行。”阮秋棠说。
“是需要我帮什么忙么?”关叙多问了一句。
“倒不是帮什么忙……”阮秋棠想了想还是直说了,“我之前找了一家店,给你订了一块手表。”
“现在那边说可以明天过去拿了,我怕表带尺寸不合适,想问问你愿不愿意一起去瞧瞧。”
“或者这样,我到时候先过去拿了,然后直接来公司找你,你看怎么样?”阮秋棠说。
关叙刚有些想要拒绝,在听到阮秋棠最后一句话后又愣了一下。
他想起刚才沈越说的话,第一沈越明天有事,第二他不怎么喜欢来自己的公司。
原本想要让章龙临时改期的想法变了变,关叙抬眸看着她:“好。”
“那到时候叫司机陪你去。”关叙说。
“那行,反正你公司的职工咖啡厅还挺不错的,不管是豆子还是甜品都比许多高大上的店里都好,我还想再去一趟的。”
“行。”关叙应道,“不过怎么想到要买东西?”
阮秋棠夹菜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闪烁片刻后落回自己碗里,睫毛动了动:“就……就当送你个礼物而已啊。”
“不管你再怎么说,为我做这些只是因为我俩的协议关系,但我怎么说都收了你很多好处,你也帮了我很多了。”阮秋棠眨眨眼,声音小了些,“我回礼也是应该的。”
关叙好像听上去心情不错,还笑了笑。
他一笑反而让阮秋棠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又忍不住说:“我知道送的东西对你来说估计也不值什么钱,你永远都可以随随便便拥有。但对我来说……你喜不喜欢、要不要都是另一回事,而我不管怎么样,也是一定要送的,不然总觉得心里欠着点什么。”
“而且你当时还送了我胸针呢,”阮秋棠说,“我爸那德性估计只把你当成一个敛财工具,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关叙听到这里,忽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阮阮。”
“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送你胸针时说过什么?”
“诶?”阮秋棠一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顺着他的话想了想,“你当时不就是说,需要一场婚礼……”
“不是这句。”关叙轻声道。不过他也没再等阮秋棠回忆了,提示道,“我的意思是,当时那枚胸针的用途。”
他一说这句,阮秋棠倏地脸红了一下。
这一提示,让她瞬间想了起来。
当时关叙跟自己还不熟,从晚宴上找到自己、送自己回家,然后在月光下绅士又优雅地走到自己面前,说,这枚胸针算是一件聘礼。
“阮阮。”偏偏关叙还要提醒她,“所以,这是你给我的嫁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