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阮秋棠嘶了一声,回忆着,“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
大约是距离那次喝醉也过了好几天,原本不清晰的记忆在她仔细地回想以后似乎真的有了一些轮廓。
阮秋棠的脑海里浮现出几个关键词,诸如“敬酒”“挡酒”“吃醋”“迟钝”这样的字眼。
她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难道……是我在喝醉的时候找你聊的?!”
关叙没想到她还能有点印象,也有些不可思议:“想起来了?”
“倒也没有。”阮秋棠说着,但声音下意识却小了些。
她总觉得关叙现在这个语气,似乎当时自己喝醉发生了些什么一样。
而且自己在喝醉的时候聊过Andrew?聊的内容是什么?不然关叙怎么会一下子就对得上名字?
她总觉得那天被酒精浸泡过的记忆被什么东西蒙住,好像需要一点关键词来触发,就会霎时全部想起。
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关键词是什么,上次酒醒以后问关叙,对方也就说了一个自己喝醉后要找食指的蠢事,但是……
关叙似乎猜到了现在的她在想什么:“要是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阮秋棠不服:“不行,我总感觉我漏了点什么。”
关叙静默少时,没有给提示也没有说话。
他其实想给阮秋棠说,还是别想的好,毕竟想起来了可能羞愤的人是她。
可他总是很喜欢阮秋棠一下子因为语塞说不出话、可又想要跟自己斗嘴呛声的样子,那时候的她眼睛会微微睁大,像森林深处的小鹿一般,湿漉漉的,鲜活而生动。
她的嘴唇也会因为吃惊略微张开,花瓣一样湿润漂亮,仿佛在等待什么人采撷。
但关叙自己也知道,阮秋棠不是谁的附属品,她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和意识,如果她说不,就没人可以勉强她。
她不是轻柔无骨的菟丝草,也不是爱慕虚荣的凌霄花。
她应该是铃兰,是木棉,是一切拥有爱与美的具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