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他也不知道会这样。
但现在让他过来加床显然不现实,而且会暴露两人其实不是真夫妻这件事,换房就更不可能了,至少在婚礼结束前,这栋宅子还会有其他人来。
其实房间里还有沙发,但两个沙发都是装饰性的单人沙发,别说关叙身高腿长,就连阮秋棠真要拿它当床睡,第二天也一定会腰酸背痛。
阮秋棠终于认命地看了关叙一眼,小声地说了一句:“还好床大。”
毕竟关叙已经知道自己恋爱经历丰富这件事是吹牛的了,她也没遮着掩着。
关叙大概是看见她这样的表情很有趣:“紧张?”
阮秋棠没好气:“是啊,我一个母胎单身突然结婚也就算了,上来就给我整这一出,我,我……”
关叙慢悠悠说了一句:“你喝醉的时候我都没对你做什么,难道你是在担心你跟我睡一张床后,会对我做点什么?”
阮秋棠听到后一句脸噌的一下红了,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怎么这么无耻啊?!”
她说着,气呼呼地走到床边坐下:“睡一起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想问你睡觉打不打呼呢?”
“阮阮,小声点,”关叙竖起食指,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万一人家跟拍的没走远。”
阮秋棠被他说得更紧张了,但她是绝对不可能表现出来的,干脆直接往床上一躺——
然后由于过于用力,在某些方面性能极度良好的大床,直接把她弹了起来。
阮秋棠:“……”
脸更红了。
关叙就抱臂在原地看着她,刚张口:“阮——”
“叫魂呢!”阮秋棠尴尬得脚趾抠地,条件反射地打断道。
关叙指指浴室:“我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去洗澡。”
阮秋棠当没听见,只想把自己当成鸵鸟。
她咳嗽一声:“那你先吧,我去找点水喝……”
她努力状若自然,结果手在床头柜上翻找着,由于没控制好力道,“哗啦”一声,床头上的一个精致的木质盒子倒了下来。
“这是什么……”她想转移注意力一般地喃喃开口,下意识地打开盒子——
然后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除了一个个方方正正的小包装袋,还有颜色透明的玻璃瓶,以及一些她见都没见过的小玩意……
“怎么了,阮阮?”关叙大概是发现她呆住了,叫了她两声没反应,就几步走了过来。
然后看见阮秋棠手上的盒子,和里面装的东西。
阮秋棠已经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表情了,来不及再跟关叙置气,控诉似的说:“他怎么什么东西都准备啊!!”
她只觉得碰到包装袋的指节都在发烫,只多看了一眼,就把盒子整个扔到一边。
“没事,”关叙随意看了一眼,“反正也用不上。”
阮秋棠松一口气,还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别太紧张。
结果刚这么想,就听见关叙悠悠地说了下一句。
“——这又不是我的尺寸,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