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棠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甚至还没放松多久,下一秒,关叙像是想要寻什么代偿似的,张口很轻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然后又伸出舌尖,在耳廓的内圈极暧昧地勾了一下。
都不等他用力,阮秋棠就像是被按到了什么按钮,腰一下子软了下来,整个人仿佛瞬间脱了力。
潮水一般的痒涌上来,阮秋棠一下子就想耍赖了——
她带着鼻音抱怨,甚至有点服软:“我真的好累,我明天跟你睡一起也不用脚蹭你了,好不好啊?”
关叙再开口时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磁性低哑,可惜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没让步。
“我看过你当年在国外演出的报道,说在准备拉二演奏的时候一天能弹十二个小时,怎么这才一会儿就累了?”
阮秋棠又羞又气,干脆把脸埋在关叙凑过来的肩膀上,嗫嗫嚅嚅地说:“我虽然答应你,但是,但是这种……你明明自己可以……”
“那不是我太太都要怀疑我是不是该进男科了,”关叙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廓,让阮秋棠下意识地颤了一下,他看见后眼神一暗,才继续说,“要是我再不让你验证一下,我岂不是回国就要去挂号?”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阮秋棠声音哼哼唧唧的,又因为被对方抱着,听上去更像是撒娇。
等到了后面就更像是娇嗔耍赖了,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试图蒙混过关:“关叙,关叙!!”
关叙的音色跟刚才比又更闷了一下,他衔了一下她的耳垂,用耳语的声音问她:“那么太太,礼尚往来,要不要我也帮你一下?”
阮秋棠听见这句话,脑子轰的一下,仿佛有烟花在里面炸开了。
“我不要——!”
她提高了声音,掩饰着什么,似乎觉得关叙的话题在考虑之外。
她开始不自觉地挣扎,然而被关叙压得太死,根本不可能出得去,她几乎都想求饶了,她哪能知道自己随便一句话却是现在的光景?!
然而她越挣扎就被抱得越紧,关叙像是再也没忍住似的,终于用上了一点力气,一口咬上了她的肩头——
“唔!”
骤然而来的刺痛感让阮秋棠忍不住轻哼一声。
然而也是在这一刻,在她身上的人也骤然安静了下来。
等再过了几秒,阮秋棠忽然从被子里暴起:“关叙!!你你你——”
对方倒是好整以暇地顿了许久,才开口道:“那阮阮,你最开始的疑问,有结论了么?”
阮秋棠的脸还红着,只不过现在早就不是因为羞赧而红了。
她哑然,简直觉得自己就是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
她之前说的什么来着,什么能起立固然好,但别的地方不行也是个大问题……
阮秋棠撇着嘴,别别扭扭地想从被子里钻出来。
“你放开我!”即使是在黑暗中,她都不好意思抬头看关叙,“我我我……”
她动作都有点僵硬,像是翻脸不认账似的踹了关叙一下:“我要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