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被这个动作一下子定身的阮秋棠,过了两秒才说出最后一个音节。
这下是真安静了。
关叙的吻来得毫无征兆,且甚至没有停留一秒,轻得像是嘴唇上飘过了一片云。
甚至他在亲完之后,还偏头看了一下舷窗,仿佛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阮秋棠在座位上僵了两下,然后也咳嗽一声:“不是,你也不能这么,这么……这么……”
“怎么?”
关叙觉得自己好像变了很多,刚才的吻并无预谋,只是看着她亮若璨星的眼睛,便像是无法等待一样那么做了。
阮秋棠眼神犹疑了两下,才小声说。
“这么犯规。”
关叙的唇角扬了扬,像是很愉悦。
“是吗。”
“但你这么叫,跟我的那些员工就没什么区别了。”关叙的声音低沉好听,“可是阮阮,你本来就跟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阮秋棠看着他,问。
如果是在一个月前,她估计会接着说,自己跟关叙明明也是签了合约的关系,好像真要较起真来,似乎也可以这么叫。
但剩下的这些好像不太适合在一个轻吻结束后说,所以阮秋棠没有说下去。
于是她听到关叙的声音。
“他们叫我关总,是因为有劳动合约关系。”飞机还因为巨大的惯性在跑道上滑行着,周遭好像都嘈杂不堪,但阮秋棠还是能听见他后面的话。
关叙声音很平静,在滚轮轰鸣的背景下依然清晰。
“可你是我明媒正娶来的太太,我捧着供着都来不及,本来就是最独一无二的人了。”
滑行声渐渐小了,飞机终于在合适的位置停了下来。
空乘礼貌地来问他们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对服务是否满意。
阮秋棠听见关叙一一得体地回应了,也趁此时间,偷偷看他的侧脸。
他刚才的那些话好像都是真的,就仿佛那张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合约并不存在,他们本就是一对刚结完婚,度完蜜月回来的甜蜜爱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