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未来几天不回家,是想在外面做什么?”平静了一下心情,陆连云接着问。
“玩喽,不过现在打算多加一项。”莫忧露出一抹坏笑,“得买个鞭炮庆祝一下。”
“他死了,你就这么高兴?”陆连云不是很懂这人的脑回路。
“不该高兴吗?”莫忧反问,见陆连云没有回答,自顾自的拍手庆祝,“死的太好了,那种人就不该活,就该去死,死一万遍都不足惜。”
陆连云定定的看着她的表情,那是一种兴奋和愉悦扭曲在一起的笑。
脸颊的肌肉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扯着嘴角疯狂上提。
她瞪圆的眼睛,被下面的肌肉挤成半个月牙,偏又直勾勾盯着人。
陆连云感觉自己自己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团裹着人皮的恶意,她憎恨那些丑恶的人,憎恨这个不完美的世界。
“你要是提前交代还能争取从轻处理。”陆连云放低了音量,带着循循善诱。
莫忧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她嘴角的弧度几经变化,最后定格成一个乖巧的弧度。
“交代什么呀,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唉。”陆连云摇摇头,无可奈何的挪开椅子走出去。
莫忧垂头抠着手心烫伤的疤痕,笑容像是嵌在脸,没人知道此时她应该表露何种神情。
大半夜,方胜打着手机的光,拖着拖鞋,急匆匆往家里走。
家里人都睡了,唯独他房间还亮着灯,方胜小心翼翼的打开大门钻了进去,一转头就对上杨春华那张老脸。
“卧槽!”他后退了两步,搭在肩上的外套也掉在了地上。
“动静搞小点,儿子还在睡觉呢。”杨春华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把外套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
紧接着她又问,“水根叔大晚上的叫你们去开什么会?发生啥大事了吗?”
方胜看了一眼方维房间的方向,“去房里聊。”说完就进了房间。
点了点头,杨春华以为他是怕吵到儿子,也跟着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客厅里很快就没了动静,方维遗憾的从门边回到了床上。
虽然说明天他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无疑从大人这里能知道更多的消息。
“到底咋回事?”杨春华不耐烦的扯了扯坐在床上沉默抽烟的方胜,刚刚不是说房里聊吗?到了又不说。
方胜伸手在床外弹掉烟灰,“方慈死了,被捅死的。”
尸体在河里泡得又白又肿,据说第一个看到的人,还以为是飘着的白色蛇皮袋。
“咋死了啊,我就说是有几天没见着他了。”杨春华惊讶的喊出来。
她恶寒了一阵,忽然想起这一阵村子里安静的很,原来是那个闹事的没了啊。
“谁看到的?咋都没个声响。”
照理来说,这种事情一发现就能在短短一个小时传遍整个村落。
方胜烦躁的把烟按灭,“下游的那个村,说是警察一来就封锁了消息,怕引起恐慌。”
他们这里还算太平,很少有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